短篇：聖誕禮物（END）

前言：聖誕節快到了，本來不再寫東西的……但是應各位要求，將已經發表在校刊的粵語文加以大量修改過來BBS以全新面目登場吧。將全粵語的對白描寫轉換過來也很辛苦，真沒想到居然我也會負責喜劇，而且還是屬於合作作品，大概會是在這裡我的最後一個故事，認真對待為好吧…………
插曲已經在準備，當然會有原創的東西，素材由版主Death Knight提供（雖然幾乎面目全非……），特此感謝。


後記：版主說過的格式問題，一直我不能就這樣一直一直地按樓更新下去，只能通過完全更換3樓內容來完成更新了，之前的內容如果還有興趣的話可以訪問我的Blog觀看得到，感謝現任版主們和大家。
chapter 1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到聖誕節了。
走在街頭，到處都是濃郁的聖誕氣息。
隨處可見那種塑料的聖誕樹，居然也可以被裝飾得繽紛多彩，被放在櫥窗裏，放在商店的門前。數不勝數的年輕人戴著紅紅的聖誕帽，相擁著從袁震的身邊走過。這真是一個年輕人的節日呢。司馬輕輕地搖頭，臉上是完全能夠理解他們的笑容，他似乎忘了，他也正是年輕的時候。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原本是完完全全屬於西方的聖誕節一不小心就傳入我們這個有著數千年文化底蘊的古老大國來了，而且越過越有滋味，越過越樂此不疲。現在，連他那個時尚的老媽都不打算放過這洋人的節日了，下午在電話裏，她居然對這個寶貝兒子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預祝Merry Christmas！”更離譜的是，她還告訴他，她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聖誕大餐，但是很遺憾，沒有那種看起來就很倒胃口的火雞。他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到，節日是西方的節日，老媽準備的大餐卻絕對是純中國的。這就是中國最隨和的地方，只要是能夠有一個可以大飽口福的借口，管它是什麽節日呢，只要是個節就可以拿來一用。

對老媽，他確實是有著一份愧疚的。父親是個警察，在他還記不清父親長得是個什麽樣子的時候，就因公殉職了。在他的印象中，似乎生活就是老媽和他兩個人相依相偎地過日子，他只是最起碼地從照片上知道，父親是個長的怎麼樣的男子。
他覺得自己應該感謝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開朗樂觀的老媽，她看起來幾乎是沒心沒肺的。這麽多年，他知道母子倆相依為命的日子其實有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困難，但是，因為母親的這種開朗樂觀的性格，他能夠順利平安地長大，並且沒有任何性格孤僻之類的問題，甚至，他比正常人家的孩子還要健康陽光，這也是老媽的閨友們“妒忌”的話題。
和老媽一路走來，他看到了她的艱辛，也看到了夜深人靜時，她無助的淚，所以，他從來不會違背她的意願。於是，爲了得到能夠至少保護一個人的能力，他不顧老媽的眼淚，在讀書之餘選擇了輔警這份公家兼職——這是他唯一的一次不聽她的話。老媽在沈默了一個月後，終於選擇了妥協。她只說了一句：“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呢……”他當然知道，因為父親的意外辭世，她怕極了這種危機四伏的職業，但是，她最終還是會尊重他的，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在他的心目中，父親是一個英雄！他至今還記得她的那一句讓他有些心疼的臺詞：“我該想到，你骨子裏流著的是他的血，所以，你和他一樣倔強……懂得照顧好自己，不要在將來，像他一樣，讓一個人空等他一輩子……”
他告訴她，也告訴自己：“放心吧，我會珍重我自己，就算是為了你這個老媽子，我也會小心！”
經過基本鍛煉，他在大學學習之餘成了一名合格的輔警，但是，他卻沒有時間天天吃她燒的飯，搞得她現在要請他回家吃飯，還得預約。
就這樣一路想著，就到了家門外。
他取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突然借著昏黃的路燈看見門洞下面蜷縮著一個小小的黑影。這樣一個祥和的夜晚，不會真的有什麽賣火柴的小女孩吧？他啞然失笑，都是那個滿腦子浪漫主義情結的老媽給害的，害他一個設計系出身的兼職警察，腦子裏總是時不時地蹦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那個小小的影子倒是真有可能是什麽流浪兒呢，他不能坐視不管，尤其在今天這種連老媽都知道要慶祝的日子裏。

他走過去，在那個黑影面前蹲下來：“你好，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回家的嗎？”

那人將臉埋在膝蓋上，只是不住地搖頭，卻並不答話。

“或者，你告訴我，你住在哪裏，我會盡全力幫你的。”他還是耐心地說，同時想伸出手去擡起那人的臉。不管怎麽樣，還是有眼神的交流更好一點，最起碼，那個人會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

但那人卻更快地躲開他的手，她的長發也隨著她的動作披瀉下來。原來還是個女孩呢。
他恍然大悟，不會是什麽問題少女吧？那就更要管了，一個問題少女入夜了還在外面遊蕩，比一個流浪兒會遇到的危險更大呢。他想著，今晚該怎樣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呢？把她送回警局，還是盡快地把她送回家裏更妥當呢？

他的沈默似乎驚擾到她了，她站起身子，他卻正堵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去哪裏？”他說：“你這個樣子在外面走，是很危險的。”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垂著頭，倚著墻站著。
她是把自己當壞人了吧？這也難怪，他並沒有穿著制服呢。“我是警察。”他想，只有說出身份了。“雖然……是個輔警…………”

她卻更緊張地往後縮了縮，她難道不知道，在她身後是冰冷的墻，她根本無路可逃了嗎？還是她本身就有什麽問題？現在的家長不是都會教育孩子，有事就找警察的，她怎麽好像對他更畏懼似的？他想著，伸手就捉住她的手腕。而讓他措手不及的是，她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下輪到他驚慌失措了！他情急之下，什麽都來不及想就張開雙臂，而她就這樣軟軟地落入他的懷中。他長到20歲，還真的沒有這樣親密地和女孩子接觸過呢，即使是在不可抗力下。

他面紅耳赤地橫抱起那個女孩子，那孩子還不是一般的輕，他至少還能騰出一只手來，打開門，一路沖上樓，沖到位於五樓的家門外。
“媽，媽！”他一叠聲地吼，從他上小學之後，他還沒有這樣失態過。他一直知道，他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男人，他要隨時保持冷靜，但是，這個小女孩，讓他失去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管她是誰，等她醒來之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要代替這個大冷天還離家出走的傢伙的父母家人好好地揍她一頓！

門裡的老媽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要不是對門一家出去歡度聖誕節去了，我還不敢開門呢，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兒子會這樣大呼小叫的？”不小心攤到一個這樣的媽，司馬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了。她怎麽會聽不出輕重緩急，一開口就先搞氣氛的？

“我沒時間和你鬥嘴！”他瞪了她一眼：“拿上車匙，趕快和我去醫院。”

“你怎麽了？”她驚呼一聲，然後才發現他的懷中還有一個人：“哇——！！！你撿來的聖誕禮物啊？”她瞪大眼睛問。

“你……”司馬幾乎要被她氣得吐血。

“好了，兒子。”她見兒子真的要發火了，才笑著拉他進來：“這個孩子，下午就在這裏了，我沒邀請她呢，是因為我以為她總是有家的，誰知道被我的傻瓜兒子撿來了。”她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他：“喏，你先把她放在沙發上，這孩子分明是又冷又餓才會昏倒的，沒事啦，去什麽醫院！”

“不用去醫院？”司馬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老媽，雖然據她自己說，她是無所不能的，但，以她以往失敗的戰例來看，實在地讓人不敢恭維：“你確信自己搞清楚狀況了？你眼前暈倒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真的想草菅人命？”

“死仔包！你在說什麽？”她一回頭，兇巴巴地吼回去。

“我記得上次你想救活的那只貓好像沒活過當晚吧？”司馬是真的不敢相信她的能力。

“那是貓，這是人！”她一邊忙碌著找東西，一邊罵回來：“你小時候生病，還不是靠我一個人？你不是也好好地活著，一點事都沒有，宜家咪仲系生歐歐咁（粵語）？你放心啦，灌幾口熱水，管保她立刻活過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扶起那個女孩子，往她的嘴裏灌……等等，她灌進去的哪裏是什麽熱水，她灌的竟然是一瓶XO烈酒！

“噗————！”剛轉身喝水的司馬猛一回頭看到這一幕之後馬上將水碰了出來，但是已經晚了，她已經被灌進去一大口了：“完了，老媽，我是做好事，結果人讓你害死了，你去坐牢吧，我管不了你了……”

老媽還沒來得及罵回去，那個女孩子已經嗆得劇烈地咳起來：“你看，醒了吧？”她叉著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明明自己沒有用，還要事事都去麻煩人家醫生，才害得人家都醫生沒時間過聖誕節的！”

司马竟然变成这样了，我还真的有点惊讶呢。不过原文是我在平安夜的时候顿时想出来的，也许我没有把原文中的他的性格设计完善吧。

chapter 9

2009年12月24
22：45

她繼續在寒冷的街上飛奔著……
又到聖誕了！
走在街頭，到處都是聖誕的氣氛。身邊不住地有年輕人相擁而過，幸福毫不掩飾地在臉上流動。
完全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臉上有冰冷的感覺，她擡手摸了一把，原來是淚，在走後，她就經常這樣不知不覺地落淚。司馬媽果真信守諾言，她真的沒有再來找過她，而他更是從來不曾在她面前露過面。他們不是忘卻，她想，他們是太善良，善良到不忍心給她施加任何壓力。
半個小時前，那位年輕的老闆娘小雪將茶葉遞到她手邊了，她還在發呆。
那個清新雅致的女孩忍不住輕聲地叫她：“小姐！”
她猛地回過神來，這個毛病還是跟著司馬學來的呢，他總是這樣，經常會神遊太虛，在一起久了，連她也學會了。
她想著，嘴角輕輕地揚起一點微笑：“謝謝你。”她伸手接過了茶葉，鄭重地捧在手上。
“路上小心，”小雪微微一笑，“希望一切順利。”

可是一切並沒有辦法這麼輕易地接受…………
明明想要重新確認心意，自己又在逃避什麽？
她的腳步在撞到一個東西上驟然停下，這麽快就到盡頭了嗎？她茫茫然地擡起頭，卻被一雙手不由分說地拉進懷中：“為什麽看到我就走？”
她聽到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和，卻明顯地透著怒氣。
“怎麽？無話可說嗎？”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他已經追來了。
“！”他更緊地抱住她，她想幹什麽？在折磨了他這麽久之後，她還想惹他嗎？
“你不是已經和未來在一起了嗎？”她不知從哪裏來的怒氣：“我和你還能有什麽事？”
“誰告訴你，我們一起了？”他一臉的無辜：“你到底在說什麽？”
他怎麽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傢伙啊？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她怒氣沖天地叫出來：“我不能，也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第三者！”
他驚呆了，傻傻地看了她很久，終於大笑出來。
他是不是氣瘋了？怎麽突然有這麽奇怪的反應？她一邊惶恐地從他懷裏溜出來，一邊四下張望，準備伺機而逃。但她只逃開一步，就被他一把抓回去，他收住笑，盯著她：“居然有人比我先表白了？”
“是……哦，不是……”她嚇得語無倫次。
“我承認我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情還猶豫不決是我自己的錯，但你就是這樣子來找我解決問題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他輕哼一聲。
“我只是出來隨便逛逛，並不是找你的。”她急著將手往身後藏：“我想，你是誤會了。”
“是嗎？”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只是出來逛逛，順便買一點紅茶？你不是很少喝茶的嗎？”
“好吧，就算我在半小時前還想見到你，現在也不想了。”她說：“我們的確是該有個了斷了。”
“了斷？”他幾乎想給她一巴掌了：“誰允許你和我了斷的？”
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會這樣對她說話的！
可是，她滿心委屈卻不敢說出來：“你確定自己還好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好才怪！”他毫不客氣地低吼：“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司馬……”她膽怯地看著他，試圖理直氣壯地說一些什麽。
他抓住這一陣子的安靜，認真地告訴她：“聽好了，我和未來她沒有什麽，而且從來也沒有喜歡任何人。”
她的大眼睛裏全是疑惑，他忍不住又想發火了，她竟會這樣不相信他？他很樂意揍她一頓的，可是，他怕嚇跑她，那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只能讓自己耐住性子來跟她解釋：“我對於她的關心完全出自責任，我不相信小雪她跟你說的話你全部沒有聽進去，我確實是遲鈍了些……事實上也是這樣，兩個人只要互相喜歡，根本沒必要在乎相處時間的長短，這麼久以來我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並沒有那麽有魅力，連你都可以這樣地離開我，未來和我當然也不可能…………”
他說到後來幾乎就是在控訴了，他好像有滿腹的委屈似的……她的頭越埋越低，聽起來好像的確全是自己的錯哦？

“你沒有話好說嗎？”他勇敢起來看向她的臉，她看到他的臉上還是憤憤不平，但是……他的眼中好像有笑意？
“你想聽我說什麽？”她對著他輕輕柔柔地笑，幸福撞擊得她的心酸酸楚楚地痛，她笑著，淚水卻在不經意間流了滿臉。
他還是弄哭她了嗎？他突然發現，她的淚還是會讓他心疼。“你還好嗎……？”他小心地喚她。
“你的聖誕禮物回來了，你還要不要把她收回去？”她淚流滿面地說。
“我的聖誕禮物一直都在，在我心裏。”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只是那個傻瓜自己不知道。”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她將頭抵在他的胸前，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暖得讓她想哭：“她一直都知道回家的路。”
“那麽，就回家吧。”他微笑著拉起她的手。
是的，回家，是一個多麽溫暖的詞匯啊，不管你走出多遠，不管你走了多久，家永遠都在，家裏的人，永遠都在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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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K又好翼雪又好,边个能够话比我听中间果D去左边?
(PS: DK也好翼雪也好,谁能告诉我中间的那些章节在哪里?)

悲哀的格式问题……
话说Tsubasayuki真的从此离开BBS了？可以的话还真是想看看你博客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