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力作）混沌世界：异世传 第十九章：反击

　　将捕获的小鹿放进了他们修建的栅栏里，里面有野兔、野猪和其他食草动物的幼崽。

　　为了避免相互争斗用篱笆分隔开来……

　　它们还很幼小，如果直接食用未免太可惜。

　　像这样等待他们渐渐长大，也可以满足不时之需。

　　开始正是这样考虑，但久而久之难免会有一些留恋……

　　天已渐近黄昏，刚刚将收获放下的巴马赫准备再离开一趟。

　　“儿子～怎么啦！？”

　　艾尔芬娜从昏暗的房间走出。

　　不管怎么想她也不可能超过45岁，但是满面疮痍带来的印象却50有余。

　　“没有烧火的木头了～！我马上就回来。”

　　已经走出一段路后转过身回答，因为有一些距离所以是用喊的。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艾尔芬娜的心中荡起了一丝不安。

　　『可恶!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霍拉恩和身后的三名下手在视线无法展开的茂密树木中寻找“野人”的踪迹。

　　“少爷！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然……”

　　一名下手走到霍拉恩边上轻声说。

　　见霍拉恩没有理喻他，下手便知趣的退下了。

　　“你们见过真正的野人吗？”

　　没有征兆突然问了起来。

　　“没……当然没有……”

　　三个人一同这样回答。

　　“哼！这是理所当然的！”

　　霍拉恩让话语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

　　“我也没有听说过自家领土上还有这样的东西，我已经决定把它当作我的宠物。”

　　也许是出于不由自主的好奇心，也可能是对夺走自己到手战利品的惩罚……

　　但是无头苍蝇般的探索只会在这夜幕渐露的森林中迷失方向。

　　『只要沿着河流逆行就好了，即便是“野人”也会尽可能居住在便于生活的地方吧！？』

　　肩上扛着一整条干枯树干，巴马赫从小屋另一侧的林间走了回去。

　　地面铺满了已经干枯腐烂的树叶，在它们之上又覆盖了一层新鲜的、依然含有水分的叶子。

　　最终它们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吧？然后再次被覆盖……在不被留意的时间里。

　　屋子的门开着。

　　母亲应该在等自己回来，这都没什么特别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

　　走进屋子巴马赫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手！是母亲的一只手！

　　巴马赫一眼就认出了挂在梁上那只刚刚被切下，切口处还在不断淌血的右手。

　　“那个野人身上有股味儿啊！刚才背的时候可真不舒服。”

　　坐在一边的下手们交谈着。

　　艾尔芬娜被吊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这一幕让她触景生情，回想起了15年前那些让她痛心的事情。

　　霍拉恩坐在那棵参天大树下的篝火旁休息。

　　“时间差不多了！先准备起来。”

　　很快两名下手拿起地上的火把点燃了它们，然后走到篝火火光无法触及的两端警戒着周围的情况。

　　而霍拉恩和另一名下手则躲进了附近的树丛观察着。

　　艾尔芬娜并没有发出声音，也许她早就习惯了沉默，这是她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或者秉性使然。

　　被切开的右手手腕被用火焰处理过，烧焦的伤口除了臭味没有别的。

　　而在她的身体和衣服上似乎沾着什么东西？

　　接受死亡、接受所有的苦难与不公，这是作为一个奴隶本该拥有的素质。

　　不管是当年的托克还是现在的她，对于这种被欺虐的体验早已淡然。

　　倒不如说她能够活到现在反倒像做梦一样。

　　这些年她也有过要活下去的想法，这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还不想死而已。

　　但是事到如今这个样子她已经放弃了，觉得没有什么信心了。

　　就算右手还在的时候对于儿子也不过是个累赘……

　　活着的价值不知不觉早已像尘埃一样飘散。

　　『既然是这个样子现在又何必勉强呢？是啊……』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降临，黑暗的空气里传来草木被踩踏发出的沙沙声。

　　虽然夜黑风高，也不知道对方的踪迹，但是在附近的草丛中却留着非常明显的、不自然的像是被人类或其他的什么经过后倒在一边的路径。

　　『只有人类使用的刀具才能够造成那样的伤口……再加上会将砍下来的手挂起来这种做法……』

　　本身已很明确，只有可能是人类做的！

　　沿着那些已经被踩踏过的植被一路追过去。

　　突然感到脚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巴马赫咬牙忍住将身体平衡调整回来。

　　“啊啊啊啊……哈啊～！”

　　好不容易终于保持站立才算将痛苦用声音倾泻出去。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脚被草丛中隐藏的刺钉贯穿了一个窟窿，温热的鲜血从脚底将脚下的杂草染红。

　　『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刚才摔倒在这些尖刺上……』

　　不仅是额头，全身都被冷汗淋湿了……

　　『虽然刚才想起来设点陷阱，但毕竟是临时做的决定呢～』

　　『那东西感觉动作很麻利，虽然怕搞砸了……这种程度不算过分吧？』

　　『也不知道会不会中套……也罢……不要受伤太重就好。』

　　霍拉恩隐蔽在树丛中期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默默地等待着……

　　“那边好像有动静！我去看一下。”

　　拿着火把的下手向另一个下手说。
       听罢另一个下手在他的背后端着取下安全栓的猎枪掩护着他。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前面的草堆里有什么动静。

　　『没关系的！再怎么厉害我身后可是有人拿猎枪对着这里！』

　　状了壮胆他轻轻的拨开遮挡视线的杂草……

　　『！！！？？这里怎么会有捆好的兔子？』

　　莫名其妙的虚惊一场，正打算回过头向掩护他的另一个人告知……

　　只看见头身已经分家的尸体躺在地上……

　　『啊…………这……』

　　恐惧感就像狂暴的海浪将他吞噬。

　　不禁全身冷汗，步伐也变得迟钝。

　　呼吸的杂音也越来越大，瞳孔不断的收缩让他的视线变得昏昏沉沉。

　　“别过去！”

　　霍拉恩制止了身边准备前去帮忙的下手。

　　丢掉火把端起猎枪，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小心的往回走。

　　慢慢的……他走回了树下的篝火旁，看了看挂着的野人没什么动静。

　　他继续向四周打望，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一阵寒意，冰冷的剑刃已经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膛。

　　巴马赫认识这种武器，之前也遇到过不少的猎户，因为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很容易找到他们的踪影。

　　『孩子……快跑……』

　　因为嘴被堵上了，只能够发出“唔唔……”这样的声音。

　　割断绳子将落下的母亲抱住……

　　母亲急忙用左手摘到异物大喊“快跑啊！儿子！那些人躲在这附……”

　　“嘭！”一声巨大的轰鸣从黑暗深处爆发！

　　艾尔芬娜全身被烈焰吞噬，沾染在她周身的燃油让她变得就像火球一样。

　　巴马赫也身中数弹……

　　不幸还是万幸呢？因为母亲正对着那银光色的枪口，子弹大多都覆盖在她的身上，巴马赫完全没有被伤到要害，只是因为疼痛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这里是……？街道吗？

　　巴马赫从来没有来过这些地方，他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

　　应该是在马车上……自己现在正卧在车夫座位后侧的踏板上。

　　『怎么办？逃吗？可是处在人类的领地……而且也不熟悉方向……』

　　『现在反击？马车速度这么快，对峙有猎枪的对手问题很大……』

　　『还是等等再说吧……一定会有机会的！』

　　巴马赫装作还在昏睡中，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

　　………………

　　马车总算停下了。

　　『又来了几个人吗？不好……』

　　几个仆人从城堡出来迎接晚归的少爷。

　　“少爷！”

　　女仆伸出双手意图帮霍拉恩提枪。

　　“不用了……”

　　霍拉恩推开女仆自己走了进去。

　　而下手将肩上的12铅径滑膛式步枪放在了座位上，等待其他下人处理。

　　『那把枪！这是…………没错！』

　　下手走进前院找其他下人一起帮忙将今天的战利品抬进去。

　　而女仆已经来到车跟前准备回收猎枪。

　　『就是现在！』

　　巴马赫跳起来就是一脚，将准备拿枪的女仆踢翻在地！

　　『还好我知道这个东西的用法，虽然没用过……像这样的话应该就可以了！』

　　夺取到猎枪的巴马赫愤怒不堪！拔掉安全栓对准刚走到不远处的霍拉恩猛扣扳机。
　　下手并没有取下弹药，一般回来后都要交给其他仆人收管的，甚至把装弹药的包也放在了踏板上。

　　“嘭！”霍拉恩还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便应声倒地……

　　慌乱的下人们尖叫起来！！！

　　“啊～少爷！！！少爷……”

　　待他们反映过来要抓住凶手的时候巴马赫早已经不见人影。

　　虽然马车没有行驶多长时间，用脚走却很麻烦……

　　而且他已经伤痕累累，被弹丸打中的地方暂且不说，虽然脚上已经止血，却是无比的疼痛，几乎每走一步感觉脚掌都要被压碎了。

　　回到那棵树下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了，看着被烧成灰烬的母亲，精神和肉体都已经崩溃……

　　在这之后不久，为躲避追杀……巴马赫开始了四处漂流的生活，无数次死里逃生让他变得坚强起来。

　　一路上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在一次偶然中他遇见了当时奇瑞特地区的统治者，并且受到了对方的同情。

　　这位统治者并不买希克家族的帐，竭力地制止了杀手们的企图。

　　受到如此恩惠的巴马赫希望能够报答他的大恩便自愿担当起利斯菲亚山脉外围某处的巡山人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