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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山海图鉴 [世离卷 终] [复制链接]

朽啊~

Lv.233-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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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youer 发表于 2010/3/29 23:32:1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youer 于 2010-4-6 20:32 编辑

恩- -既然已经发布到逐浪玩了  就也发过来啦~~
水平有限 大家见谅咯~
话说- - 咱们这区的所有贴 是不是统一下标题 好乱呀


第一章 飞崖之别
  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如即将面对的社会所带来的压力一样积累、沉淀着。不知从何时起所谓的牢骚、唠叨已不在,空留下抹都无力去抹的满满疲惫。心真的好累……

  如往常般走在陈旧不堪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喧嚣人群,绚烂迷离的灯光,一如往常的在这块陈腐的闹市区里行进着。但即使喧嚣依然那般的使人心烦、灯光如常使人晕晃双目,却也正因为如此,它们也只能成为摆设。心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心里只会更烦。

  仿佛是对叛逆有着些许期待般踏着往日的路线前进。对于这种奇特的心情感觉无聊的同时却也做着意义不明的举动,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吧。

  琳琅的酒吧、嘈杂的乐声、形形色色的男女充斥在自己的感官中。对于这些已经司空见惯的我,实在说不上什么兴趣不兴趣的,对于那些钩肩搭背的男女接下来会产生的种种行为也失去了年少时的旖旎幻想——大脑早已经麻木了。

  来到了熟悉的酒吧前,与所谓的狐朋狗友们相互打了个不太雅观的招呼,我就发现——今天不太寻常。

  沿着喧闹的舞池向上看,发现了今日不一般的原因——一位明显高档于此地不知多少倍的紧身皮衣正在疯狂的扭动着全身,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亦或是她已经醉了。周围一群猥琐的酒客同样疯狂的举起着什么鼓吹着台上的表演——这或许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刺激、或许是同样期待着什么。

  被狂乱甩起的发丝遮挡住了脸庞,不能确认女子的相貌如何,但从她此刻不规整并毫无节奏感的生硬舞姿来看——她绝对不适合在这。

  一股莫名的气愤燃烧于胸中,推动了我的步伐前进。对于这种不该存在与阴暗酒吧的大小姐来说,她们就应该生存于富饶的庭院中享受着、度过着属于她们的“幸福”人生。此刻的我,看着放纵着自己、践踏着自尊的她,有种严重受到侮辱的感觉——阴暗也有阴暗世界的节律,不是你选择坠落的地方。

  推开拥挤的人群,踏上本不喜欢的舞池,架起她转身就往外离去。至于她那无力且又软弱的抵抗与其用“力”来形容不如直接说是“挽拒”更恰当。在自己强力臂弯里扭动的她没几下已经明白了这个事实——挣脱是不可能的了。

  她是放弃了,但情绪已然正旺的酒客们却显现了平常所未有的勇气,

  “你干什么?”

  “带她回家。”

  显然发话的人并无多大的威慑性,话多了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旁边很快站出来一位显然是退伍军人的疤脸汉子将其推开

  “点子是我们的。”

  “人我要带走。”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了对方威风凛凛的话。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弟跑到了军人的身后悄声说了些什么,军人微微一笑,真诚的道“人送你了,当作见面礼。”

  对于这种反映我不置可否。抱起当事人潇洒的离开了酒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门口那辆法拉利就绝对是她的。随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了摸就找到了钥匙,不过也因此看到了她的容貌——没别的形容词了,只能说是地地道道的大小姐。

  修长的脖颈,配以圆润的双肩与棱角分明的锁骨;水润且健康的肌肤,配以毫无瑕疵瓜子脸;精致且恰到好处的五官,加以顺滑披肩的长发,绝对是自己此生少见的极品美女了。不过,却也意外的没有任何感觉,并切还很讨厌她。

  解除了该死的指纹识别系统,刚准备上车送她回家,却也发现了并不晓得她的家在哪,甚至于不清楚她到底是谁。

  “喂,还清醒么?你家……”。询问的话语还未完成使命,少女已经趁着我转移了思想的空挡狠狠的挣脱了我的臂弯——原来,她是清醒的。

  迅速的随着她上了副驾驶坐,既然对方意识还很清醒那就随她开好了。对于这样一个追求坠落的人很容易会跑去自杀的,当然我也不是想好心的跟随去阻止,只是想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发动机的嗡嗡声传入耳内,车子笔直的穿了出去。对于看都不看我一眼是否坐稳就随性的最大马力启动机车,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是大小姐啊。

  车子前进的方向大概是郊区吧,不过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所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这很有期待感。

  手刚伸出想要开窗,长发大小姐象是心有灵犀般的打开了天窗,这下到是好,彻底的凉快了。不过我可不奢望这算是她注意到了我亦或是特意帮我开的,可以豪不费脑子的断定——这家伙只是因为喝酒的后遗症想凉快凉快罢了。

  默默的感受着视觉飞速交替带来的奇异感。由房屋到乡田,由乡田到崖边……

  当我反映过来已经开到了崖边公路时候,某瞬间错以为这家伙要开车自杀呢,不过当看到当事人一脸似乎远离了人间一样的解脱神情,我理解了——她也不过是过多的无奈与心烦——她原来也心累了。

  仰躺在靠背上,望着阴绘的繁星,真不知道该想着什么,亦或是做些什么。侧脸瞧了瞧身边漂亮的美女,却也一点也不养眼,并且越看越揪心。彼此都是独立于城市内某角落的一员吧,却因为有着不知所谓的心情在此兜风于夜下,是该说羁绊呢,还是该说悲凉的好?总之,心里提不起一点点人们所谓的欢乐情感。

  手掌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胸前的锦囊,奇特的感觉流经全身,给予此刻的心郁的自己少许的心安。这是爷爷丢给自己的,也是养大自己的他唯一留下来的遗物,遗言更是模棱两可的可恨——你是主角,然后就“仙逝”了。当然仙逝是他自己的称呼,对于那个说自己马上就要挂掉的并且交代遗言的怪老头,自己真是既无奈又感慨,更奇怪的是——他真就这么消失了。

  车子依然高速的行使着,对于在这样的危险路段依然二百迈以上速度行使的她真不知道该说啥了,是过于自信呢?还是连她自己都未成发现?正当我要提醒她的时候,意外真的发生了——我发现的时候,车子已经在空中了。

  车子成抛物线的在空中前进着,她惊惶的大声“啊”了起来,但当看清楚既定的事实后象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垂下了头,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对于如此恶劣情形还能如此不失去理智的分析清楚周围情况,并接受下了死亡的结局的她,我还是很惊讶的。真没想到这大小姐竟然有如此的冷静态度,那么又是什么使她即使接受死亡也不愿意去为生命做最后的努力呢?是的,我有些好奇了。

  而自己的够傻的表情与视线却也直接换来了对方的察觉。

  混沌的视线轻轻的扫了过来,略带歉意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即又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里恢复神采。

  单手叉腰,柳眉轻挑,眼神变化的更绝,轻启朱唇,用着略带稚嫩却刻意冷淡的柔美语调低叱道:“你活该”。

  说完冷酷的话语后象是得了什么胜利似的一脸得意的偏过了头,继续迎接着她的死期。

  满腔怒火象是被丢进了火星的油田般彻底的燃烧起来了。她什么意思啊?怎么就她自己死么?我成什么了?免费的意外陪葬吗?还是说压跟这就是通往黄泉的车呀?是你丫不够智商的脑残,还是我丫的落后时代了呀?就算要死我也要跟她把话说明白了。

  “你想死啊?”当满腔的怒火化为了一句怒吼后,我当场就后悔了。这是咋了?太过情绪化,理智也消失了么?说的话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当听到我的问话后对方一脸惊讶的直视着我。盯的我感觉脸越来越火烧,羞辱的怒火更是濒临爆发的底线。

  这娘们,我想干她。首次发自心的想对这个从第一眼看到起就散发着淡淡哀伤的少女做些什么,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正当我想着如何用猥琐的方法吓吓的她的时候,对话惊讶的表情也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

  “难道可以活么?”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语气,不同的只是说这句话的同时,她如水如镜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原来……她会笑,并且是这般的可爱。

  只是淡淡的笑意,却如溪水潺潺流淌于彼方的心尖冲走了阴霾,如温柔的烛火驱散了晦暗,如相识多年的知己,带来满怀的欣慰与安然。

  这一刻,怒火被坦然所取代,凶厉的言辞被争强好胜的论调所替换:“难道你想活吗?”轻轻的话语伴随着邪邪的坏笑让车里的气氛焕然一新。

  “难道你有办法让我活吗?”神气凛然的大小姐当仁不让的回敬了挑衅的问话,还很嚣张的轻甩长发,以示自己的不败的决心。

  避重就轻的问话方式确实高明,我不禁有对这位大小姐高有几分欣赏,如果不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下,还真想好好努力跟她结交一下,这样才不枉人生一场啊。不过这么说好像我已经认输了一样,毕竟我还有赢的机会呢。

  “难道你认为我这个将死之人有办法让你活吗?”没营养的回敬于她,话到这地步也只是让彼此从即将到死的哀伤中解脱出来,毕竟不是谁都想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还在考虑着自己一生有多少的辉煌与遗憾。

  “是啊,我们会一起死的。”轻轻的话语又把名为哀伤的愁云带回到了彼此之间,不过已经不象刚开始那么紧张与伤心了,剩下的只是有人陪伴的诡异的安心与相互有着共同命运的奇异相连感。

  “咔”,在法拉利加速下降的此时,彼此默契的把安全带紧了紧,仿佛暗中约定好即使不同年同月生也要同年同月死一样,彼此都没有脱离开车子使自己下降慢些的逃生举动,而是将命运用小小的纽带相互牵连在了一起。生命的连结,死的相伴,爱的共结。






第二章 异世奇遇
  灿烂的火花伴随着轰鸣之声响彻谷地。熊熊光晕之中两团小小的萤火仿佛昭示着什么、又仿佛只是星星之火,如璀璨的极光般悄然划过天际,消失在了那星辰的彼岸,飞向了人们所未知的银河尽头……

  “下辈子你想做什么?”

  “下辈子我要嫁给你……”

  熟悉的话语声,仿佛昨日才刚刚发生过一样言犹在耳。半年前的悬崖下的约定依然是如此的深深印刻在心底以至于午夜梦回惊醒,伴随着一身止不尽而沁透出的冷汗。只是……话在而人已经不在了……

  半年前于悬崖高空中与一位初识的大小姐携手共赴黄泉,本该死去多时的自己却奇迹般的生存了下来,至于清醒后所见到的第一样事物是让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甚至有去自杀冲动的丑八怪——自称“神仙”的帝江。

  “靠,竟然还活着……”当自己苏醒后,迷迷糊糊只能牢骚自己的不幸与幸运。

  “……你竟然能活着”。

  有人!而且还很进!

  长期生活于黑暗下培养的警觉发挥了作用,身体不由分说的架起了最简单且具有攻击力的招式,不过……傻的还是我自己。

  当看清周围的事物后,所谓的架势也不成了笑话,或许对人类有什么威胁,不过至于它嘛……

  应入眼帘的2对洁白如天使般的羽翼,胖墩墩的矮小身材生有六肢,如墨的光纤毛发柔软的霞披在全身,长长的颈毛如雪色的围巾随风摆动。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很难让人有什么异样的情素产生,甚至于某些人会争抢着乱叫“可爱“之类的,不过事实却是——它没头。

  圆润的身体上,本该有的脑袋却“自然”的消失了,不,或许该说这不自然吧。可爱而温馨的氛围一下子就被破坏的支离破碎,和谐的气氛变的莫名的诡异。当它抬起它那肥嘟嘟的前爪轻轻甩动雪白的狭长绒毛时,紧张的情绪变成了哭笑不得。

  想想刚刚那句让自己倍感谨慎的话,自己真是有种仰望苍天誓问到底的感觉。这算什么?一只猪样的怪物长了翅膀不说,还是无头的!更憋气的是刚刚我竟然和一只无脑的猪在对话。

  “憋气,竟然失败出你这么个产物,如果没分析错的话你属于被召唤过来的,那么从今天起……”对于我的反映完全采用了无视态度,玉润如溪水叮咚好听的嗓音再次传来。不过咱并不想多给它机会表达什么,毕竟我现在很不爽。

  “是是是,从今天起你就做我的魔宠好了。”不耐烦的接下了它的话,以牙还牙是自己最常用的报复方式,所以直接无视它是最好的选择。按照平日里读到的YY小说随意的为它下了一个非常种族歧视的定论,抬起还有些酸软的双腿,转身就要离开,不是自己不够大肚,咱压跟就没想带着这个远看似累赘近看更累赘的无头猪,毕竟我并不了解它,不了解的事物总会存在着意想不到的危险,而远离危险是如今的自己最佳的选择。,况且我更不晓得这片森林是哪里,而延伸出来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喂喂喂……”可爱的无头猪感受到了无视,显然严重的伤到了自尊,在我脚步刚刚迈出的刹那,快捷无比的跳跃到了我的身旁,揪住了我的袖子就想再表达什么。

  这下真是把我吓坏了,真没想到这只无头猪本来能说话已经是种值得怀疑的生物了,竟然用它那不起眼甚至说只有在厨子的视线里才会大放光彩的蹄子高速跳跃,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估计抱回去可以当外星人发布博览会了。不过,它的举动却也非常的纯真,从它毫无杀气与小心的动作既可看出,它只是想拉住自己然后谈谈。

  检起一脸的不耐烦,直视那并不知道在何处它的双眼,我正色的道:“首先,你是猪。”

  “我不是猪,我是帝江。”

  “其次,你没脑袋。”

  “哎哟,你在跟无脑的猪说话。”

  “然后……”

  “哎呀呀,你在跟一只玩着COSPLAY的无脑猪在讲道理。”

  再好的高压锅也有气爆的时候,再好的婊子也有出轨的可能,此刻自己真是被气的怒不可仰,这死猪就象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句句话是针锋相对不留余地,更的讽刺有加,不对它做点啥真对不起它的长相。

  点点光华从羽翼之中成涟漪状缓缓的向空中飘散,黑色的极光笼罩了周围的所有事物。仿佛恶魔的降临,魔鬼的化身,伴随着要燃烧尽一切的地狱火焰,帝江渐渐的漂浮于空中,冷冷的视线紧紧锁住自己的全身,无尽的冰寒沁噬着每一处神经,空气温度在不断的攀升,心却凉到了*。

  如梦似幻的景象,如坠地狱般的恐惧感弥漫的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压力迫使自己有跪倒的冲动,不知自己是因为太过寒冷还是害怕的,四肢止不住的颤动与无力,这一刻的帝江竟然一改初时相见时的顽劣形象,邪恶的不可一世。

  冰冷而空洞的话语滑过天际,震动了耳膜,刺入了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人类,别太嚣张了,让我告诉你几件事吧,以免不必要的误会:

  1.这里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你应该是受到我飞升时产生的巨大能量而被空间乱流席卷而来。

  2.至于你为何没在乱流中死去,根据我的分析是因为这个锦囊。当然,它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为了弥补你造成飞升失败的损失。

  3.你得跟着我走。就不说我两之间不知道如何建立起来的奇怪的心灵联系,就说这世界吧,象我这样的多着是,而你只有跟着我走才可以避免死亡的灾难,而我也要去再次搜集飞升所需要的物品。你则当做赔偿吧,帮我一起寻找,而且我认为这段旅途中也是你接受这个世界的最好磨练方式。当然,你可以选择死亡。

  4.我鄙视你!

  正如它所说,无论是这个世界对于我还是我对于这个世界彼此都是陌生的,而找到一个

  可以赖以生存的依靠则是最基本的求生准则,于是我便踏上了一条未成想像过的新的旅程。而这种构想成功的建立,则是因为那来源于心中莫名的真诚感,或许它说的是对的,我们彼此之间有着看不见的联系。而今后的旅途更是确定了这种感觉——它完全有能力轻松的杀死我这个累赘。

  在日后六个月的艰辛旅行中我也发现了真诚中的谎言。象它那样丑的确实多着是,不过找到它这样聚有威慑性与强大能力的怪兽却是一只没见到过,当我旁敲侧击的询问它时,它很拽的甩了我一句“象我这么帅的多着是,世界还不毁灭了?”

  其次就是所谓的“赔偿”两字的真正含义,爬悬崖、下溶窟之类的高难度跑腿工作全是我,夸张点用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为过,随便往我身上丢点什么光圈就叫我跳明显是死水的事经常发生。当自己神经*后也就见怪不怪了,也对磨练的含义有了新的定义。

  不过,自己也不是片面的人,在不人道的背后,其实它还是很义气的遵守了约定的,在自己危难的时刻毫不犹豫的搭救自己,让自己彻底的体会到了唐僧的心情的同时,也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

  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出入如此之大的原始森林,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死。

  历经多次的磨难,却也有着意外在自己身上发生。当某次被恶魔似的妖怪掐住脖子狠狠的在脑袋上咬上一口后,伴随着清脆的破裂之声,我与小猪和那只妖怪惊讶的发现,本该小猪飞升后成为的仙体却仿佛神的恶做剧般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那天,那只妖怪的哀嚎之声与小猪的愤愤抱怨之声响彻整个森林,远远的随风飘荡而去。

  时光如梭,转瞬间彼此相依为伴度过险恶旅程以达半年,在穿山越岭不断的艰苦路程中,自己也积累下了大量的知识与实战经验,不过小猪依然整天唠叨着“浪费”两字,对于我这个只会飞,并且连基本仙术都无法理解的“神仙”它是越来越感慨了。

  说实话,自己还是很感谢它的,虽然它隐瞒下了什么隐情而未告知我,但却在我最危机的时候给予了最大的帮助,就从这一点,即使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何妨呢?

  不过对于谁是谁的宠物之事彼此都是不肯让步,争来争去也就以名字相互称呼了,我给它起了个形象的名字“小猪”,而它则叫我的名字“冬”。

  它很快的便按照我送它的昵称格式在前面加了个“小”字,也正因为如此到是冲淡不少每次被叫本名所带来的不快感——那会让我想起曾经某位可爱的登记员。

  “姓名。”

  “冬。”

  其后的五分钟被可爱并纯洁的大眼睛直视着。在我实在不好意思时,好奇的问她未何不写了?她却问了让我个转身就走的问题:“后面的呢?”

  谁规定就不能起单字姓名呀?!在自己将要踏出门的那一刻她还很好心的提醒道:“回家看好户口本哦!下次别忘了。” 


第三章 蠢蠢欲动
  这次的目标地点是青云山脉,具体的达成项目它却秘而不宣,好似看戏一般冲着自己奸笑两声丢下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做为了这次行程的起航开始——战士,到你出场了。

  青云山脉,乃正道某大派的起源与发祥之地,有着青云仙山之美称,俨然就是正道领袖的架子,不过对于这些只拿来当YY小说或是神话故事来听的自己,并为引起多大兴趣。自己虽然不想回去,却也不想留在充满了小猪如此丑怪物的世界里,太慎人了。而对于小猪口中的另一部分“人类”自己是彻底的失去了期待感,能孕育出如此多丑陋怪物的世界,我还能期待它培养出美女么?

  行进入后山领域,小猪明显察觉到了什么异处,犹豫不觉的来回在山路上踱着它那胖嘟嘟的小脚,仿佛想要借此寻找到什么良策一样……

  “咋了?不是到我这个战士出场了吗?”背靠在一棵倾斜的柳树下,我轻轻的擦拭着手中这对从妖怪手里硬抢来的子母双刀,对于这个世界上能有如此另类且是我最爱的武器真的感到好迷茫。不过,多想无意,拥有它的是我,功夫是中华武术,如何使用它是我的自己事,我有我的自豪,其他的什么的,还有必要在意吗?

  “你感应等于零够悲剧的,事实上根据我刚刚的探查,封印于后山的某上古神兽即将破封而出了。而不断往这边赶来的无数苍蝇般的小股仙气表明各大派集结了相当的炮灰与高手,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剿灭呀!我们去是不是有点……”从小猪不安的话语中昭示了此去的凶多极险,但从它一派向往的模样谁都晓得它的意图。它在犹豫什么呢,或许是考虑带不带我去吧?

  “人多是吗?仙人很多对吧?!那么……我们插科打诨去吧。混水多捞它们点资源,你飞升有前途,我心里能稍安,随便拿些必要的必备品,一箭三雕啊。况且就凭你我,想跑谁能抓得着呀?”对于我的命大没死,造成它飞升的失败自己感觉虽然很无奈却也有些歉然,毕竟那是千年的努力,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即使这歉然是出于同情,自己也真想为它做点什么。

  “GO!”既然作战目标确定是无危险的打酱油,两痞子很默契的喊了句标示着出发的口号。

  鲁莽的行为、不正当的目的,换来的也是悲剧的收场……

  “喂,死猪,这地方走过吧……”

  “哟,你发现了啊?脖子上多个东西还真不是白长的。这叫森罗八极图,是复式阵法,青云的压乡底宝贝,没想到已经启用了,我两属于自首的。”

  “你知道还带我进啊?”

  “没进我怎么知道……”

  没兴趣与它多争吵,随便找了棵树休息了起来。对于我两一个炼的妖道一个连基本法术是什么概念还不能理解的废柴,想要企图破解前人呕心沥血并经历多代人的完美化诞生的终极迷宫阵法,别说现在无心去破了,我两也没那智商啊。

  不过既然是迷宫,既然是为了斩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妖怪,那么就有开放的时候,要不自己人也迷路了,集结这么多人的力量就成了一个笑话,轻松被对方逐个击破。

  “有人吗?”小猪扯着它那很柔和、甜美的嗓音毫无征兆的突然喊了这么一句。我很快的握住双刀的刀把警惕是看向四周。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半年来很好的证明了这句话。

  “说没人你信吗?!咯咯!”伴随着清澈而柔媚的娇笑声,一位雪白罗纱着地,带起阵阵迷人幽香的淡淡丽影从远处树丛间飘然而出,迈出纤纤玉足悠然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玉簪穿云发,弯弯柳眉如新月,如水秋波荡漾使人迷醉,琼鼻樱唇,白皙未着任何脂粉的脸颊上连个小小的酒涡刻画其上,醉人于心,泛起阵阵的涟漪。

  似雾似幻的轻纱遮不住姣好的身躯,轻轻扶风送来,仿佛能看到薄纱下的晶莹肌肤与胸前的点点粉红樱瓣。

  如梦似画的可儿就站在面前,自己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仙女真的存在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啊……”剧痛从脚面上传来,当我转头望去时惊讶的发现,小猪这家伙竟然很不客气的给了我一蹄子,这是……吃醋么?呃,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对,我为什么会想到一只猪在吃我的醋呀?

  整理好思绪,不管小猪是出于什么目的,起码他把我拉回到了现实,对于主动向自己打招呼的人死盯着人家看,不但很不礼貌,还很傻。

  “我们迷路了。”小猪抢先把现况向对方表述出来,一下就把我刚刚想好的很多话咽死在腹中,对于我这个半年才见到一个同类的可悲之人,它竟然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豪无风度的抢夺了与美女对话的机会。

  “是来参加剿灭上古神兽的仙士们吧?我很荣幸能为你们带路,大家都在会客大厅等着更多的有志之士加入呢!”声音依然那么的柔媚,依然那么娇嫩,仿佛听听就可以成仙。不对,如果可以多听听,不成仙也罢了。

  双腿飘飘然紧跟其后,我与小猪各怀着自己的心思踏上了征程。

  本以为可以欣赏到美女摇曳生姿的走道方式亦或是路途上多多套套近乎,可没想到她青葱般的纤细玉手随风一扬激起法器,搭载上我与小猪乘风而去,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已经来到了一片空旷地带。

  “俩位稍等,我去接其他的来客。这有茶点,两先如不嫌弃奴家手艺低贱,就请品尝品尝。”

  娇柔的声音充斥在耳中,温柔的笑靥浮在眼前,仿佛会放电的双眼笑意浓浓的直视着自己。这一刻,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与她,她就是我的世界,她的一颦一笑是如此的牵动我的心弦,还为自己亲手准备了甜点。

  “呜……这点心真好……呃。”

  突然间,浑身失去了支点,全身提不起点滴的力量朝着地面冲去。眼前的景象模糊而不能视物。恍惚中只见小猪飞奔远去与美女邪昧的笑颜——我中计了。

  眼前一黑,意识消沉与茫茫大海之中,身外的一切再也无法知晓了。

  “咯咯,你的身体我收下咯。就差你这一具啦,等你了好多年呢。”银铃般得意的媚笑回荡于森林的上空,仿佛暗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样,袅袅不绝,响彻于青云山脉的每一个角落。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已尽天下式启动……”伴随着古老而神秘的挈诀变化,仿如滴入镜水中荡漾起的涟漪,整个法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恍如存在着无数小小的螺旋,牵动着周围的大气与灵气,疯狂的向中心鼓动,形成以隔绝阵外而激荡的云海之墙。犹如神罚之降般的巨大龙卷风笔直的冲天而去,撞入蓝天霞云,搅起千里白云四处逃散。

  无数的霞光飘扬而起,随着圣洁而纯净的天地元气,契合着某种神奇规律,不断的聚合、消散着。

  伴随着气势宏大的法阵渐渐完成,一把苍老而切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内:“今,佛、道、魔三界徒众其聚,共渡河罗。诚然,万心难一,但三界之厄既已,唯有携众生之诚,方有幸也。”

  仿佛是做补充,亦或只是为了讲给未能理解的人听,紧随其后的中年磁性嗓音接续喊道:“恳请诸位放下成见,团结共度难关……万象之象已生,这将是我等最佳且唯一的胜利机会。但务须忧心,此刻聚集了五湖四海的仙侠豪客,数以万计愿为苍生而来的正义之士们,我们的力量是无穷的,即使再大的灾难也休要阻拦我们等的步伐……”

  激励的言辞,鼓舞人心的话语,换来了震天动地的追捧与叫喊之声,远远的穿越山川、大地,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心底,也惊醒了被设计关押在洞窟内,将要面对即将成为河罗鱼妖第十具仙身材料的我,与正满心欢喜要享受功德圆满快感的她……


第四章 覆世之始
  “一群乌合之众,聚集再多也无意。就看看你们如何能撼动已然修炼成九具仙身,只差一身既可飞仙羽化的我吧!”轻轻的自信话语流入人心。我一点也不怀疑此话是否也传到了上面那些人的耳内,同样,所有人也不敢质疑发话人的能力,因为她一出现就向在场的所有证实了她的强大与阴狠。

  仿佛坚不可摧的云海之墙,只被她轻抬莲足,用鞋尖耗不费力的一点,便“哧”的一声,裂开了半径长达丈于的口子。而直到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了一个足以让他们崩溃到撕心裂肺大喊、失去理智的惊慌乱窜的事实——她根本就没被困在阵内——她是从外面破阵而入的。

  “一群呆子,一具假身就把你们骗入险境,还真是划算呀。你们就尽情的体验失败的痛苦吧……”如娇花需要嫩叶的衬托,无尽的仿如从地狱而来的哭嚎成为了她冷酷下达的死亡宣告的陪衬。无数的生命在她腕处磷刺的每每挥动下爆起一团团灿烂妖异的血花,燃尽了对方的一生,终结了他人的恶梦,也映红她的双眼,染红了她的身心。站在血海中,衣不遮体的她,在享受着……

  如果说数不尽在天空飞舞的法器有什么作用的话,那么只能说是减缓人员死亡的速度,而对于已然拥有九具仙身的她,人世间的法器就象对我一样,效果什么的,根本就未曾想像过。

  在紧随着河罗鱼妖离开而来的小猪帮助下得以解脱,远远的看着远处惨烈的战斗,自己内心里实在没有什么不忍等所谓人道的感官,硬要说兴趣的话,挥洒出一道道妖艳血线的她,更能让自己在视觉上获得快感,完美而流畅的动作,用艺术来形容也不为过。对于一点不了解这个世界“人”的我来说,她相对的更亲切、更具有魅力。

  况且,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活下去。

  当我发现自己并没死的时候,也曾想过是否当初的她也还活着,这或许是安慰自己吧,但自己确实是想继续活下去——为了她而活下去。

  敛起杂乱是思绪,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此刻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要平静下来,让自己的大脑冷静思考起目前的局势。

  在“乌合之众”被河罗妖还以法器瞬间灭杀至不足一成时,坐镇的数位当家实在无法忍耐下去了,纷纷激起自己的法宝,加入战团,局势也瞬间有了良好的改观。真没想到,那几位看似老朽的家伙,竟有如此的能耐,紧紧十数人,偕同年轻一辈的俊杰,与河罗妖相持不下。起码,一时半刻是不会有什么改变了,至于输赢嘛,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仙士们必输。且不说他们毫无章法的战斗方式,就单单河罗妖的不死仙身,已经敲定了他们败北的定局。

  “喂,小猪,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有胜败出现了。既然局势稳定下来了……”

  “到我们打酱油的出场捞鱼了。”

  “嘿嘿嘿……”

  在大家拼死拼杀为世界努力的时候,在无人知晓的某个山丘后,一人一兽,目的极其不纯洁的开始向他们的目标前进……

  不过事事都如愿的话,也就不会出现某个姓萨的事了。

  当自己兴高采烈的冲进战团大拣特拣的时候,一股势不可挡的猛烈气势由北方高速移来,就从来势汹汹的架势,绝对不是无名只辈。河罗妖亦感不妥,迅速的撤离了战斗圈内,对方也不知来者是哪方人马,在无法确定且又危急异常的此刻,得以休息片刻将对己方有益而无害。

  一眨眼间,来人已经到了大家的面前,其速度之快,自己暗暗的咋舌不已。只见来人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拦裙,*梦魇马鬼火缭绕,其势真是诡异末测,其卖相则更是让人惊掉一地下巴——这都啥年代了,还有穿这种装扮的?

  彼此的两军对立,却也把自己给凉了出来。而对于梦魇骑士的大大时差卖相更吸引人眼球的却是自己。身上找不到一片可以叫做布的材料,头上围了一只草环,下身处则简单的用几片宽大的树叶缠腰而过,无论从哪个视角还是大家的眼神,都可以确定自己的扮相可以被叫做“原始人”。而背后的双刀则更

  可黑烟缭绕的骑士大人显然不满于大家的表现,倒转枪把执虚空狠狠一扫,“吱……”,狭长的黑色裂缝应声而出,仿如破裂了虚空一般,大量的天地灵气飘入其中消失不见。

  震撼而嚣张的身影,迅速的抢夺了大家视线的焦点,直到这时,才有人惊恐的认出来人:“他……他是……梦魇辟邪。”绝望的惨叫惊醒了所有的人,大家纷纷在自己的大脑中翻出了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上古十大魔神之一辟邪。

  正当全场仙士们想着是否自刎比较好些时,辟邪大人却做出了摔破一地眼镜的举动——他主动去抢攻河罗妖。

  局势刹那间变的匪夷所思,紧余不足二十人的仙道魔一方,呆楞的盯着辟邪与女妖的大战而不知所措。我也亦然,对于扑朔迷离的情势与众人不时瞟来的看怪物视线,让自己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忽然,河罗妖跳出战圈,纤纤玉手高举过顶,繁复的挈决瞬间完成。空气里的温度直坠冰点,蒙蒙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整个空间都慢慢的旋转起来。

  突然,所有人都窒息至无法呼吸。没想到河罗妖竟然能在眨眼间抽离了周围的所有空气,并用死水填补了其空缺,突如其来的剧毒之水,当场灭掉了余火似的仍举棋不定中的仙士们,也昭示了修仙时代的彻底终结。而这一创举也对辟邪造成的不可弥补的致命破绽——高手过招只是小小的破绽也足以使其惨败。

  河罗妖飞身其上,尖尖的磷刺朝着辟邪的脖颈之处狠狠的刺去,只要被刺中,不死也得重伤。面对避无可避的绝命一击,辟邪仿佛是早有预料般不慌不忙,栖身而上,本该是空空的左手已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差之毫厘的沿着河罗妖的磷刺擦臂而过,狠狠的刺向了她的心窝。

  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自己上当了,何况是聪明如河罗妖呢?在与辟邪近身的同时,她从他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了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招数已老的此刻变招却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河罗妖奋起全身之力,强硬的将自己胸口贴着匕首而过,微妙之极的躲过了这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一刀。

  “咚……呃……”

  凄美的鲜血映衬着晚霞,显的是那么的唯美而悲凉。随着两道鲜血的飞溅而出,战斗中的双方,一位背插磷刺跪伏于地,而另一位则被枪的末端狠狠的砸在了前心,倒飞而出的红艳身影充满了天使坠落的味道,让人揪心的同时,又生起了亵渎了圣洁的快感。

  不过,即使伤势对于一般人类来说足以致命,但是对于互战中生命力顽强的两人,还不足以使双方失去战斗的能力。

  辟邪将双臂奋力的一震,背后沾染黑血的磷刺仿佛受到牵引般倒飞而出,带起一条墨黑的血线,浇洒在泥土之上,发出“滋滋”的刺耳之声,并伴随着阵阵的青烟。这也说明了,如果不是磷刺上有毒,那么就是辟邪的血存在着问题。

  对于辟邪的潇洒表演,河罗妖娘的表现就显得很狼狈了。原本就不能遮挡住丰满胴体的束带更因为激烈的战斗而凋零、散乱,大捧大捧的春光不住的外泄给观者,当然,当事人谁也没心情欣赏就是了。

  死命的战斗绝对不能输于气势。彼此都明了此道的两人,各自再次摆好了战斗姿势,冷冷的对峙了起来,单从气势上来看,还真分不出孰强孰弱来。

  “辟邪,你什么意思?”

  用“无怨无仇”来形容或许有些做作,但这么的不清不白的抵死相杀也说不过去啊。这时候娇媚的河罗妖,气的一脸煞色,仿佛对方不给个明确的答复,誓不罢休一样。当然,即使对方有明确答复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了。

  “任务,铲除乱界者。汝等从异界而来,破坏了界律,乱既斩。”

  从出现到死战,再到如今的对峙,首次开口出言的辟邪,有着常人无法想像的清澈无波的嗓音,如果只从声音上来分辨,无疑辟邪就是个女子。铮亮的黑甲与乌黑的梦魇,干练的做事风格,造成了先入为主,这时候战场上的其他三人才反映过来,原来她是女人。

  澄净而寂静的话语依然回荡在耳中,仿佛来自大自然深处的静谧潭水,使人安逸而舒适,却也因为过度的冷与静,让人心冰凉至极,仿佛自身沉浸在了冰冷的湖水之中,缓缓的下沉,沉往未知的深渊,静至心封为止。

  胡乱用力的甩甩头,让那无限扩展中的诡异景象消散,从新组织起了杂乱的思维,思考起她话中的一层含义——从异界而来?

  自从醒悟了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其他的世界,不可置信的同时却也无奈的接受了现实,但除了小猪知道以外,根本就再也没碰见过其他所谓的“异世界人”,直至今日才真正的确认了此处也有着人类,同样也有着异域的文明与制度。可是这样的我,是如何被知道是来自异世界的呢?她所说的“汝等”那是你们的意思呀,难道河罗妖……


第五章 错综战乱

  “可笑,这么荒唐的理由你认为我会信吗?”河罗姬满脸讽刺的看着辟邪,嘲笑着对方谎言的无聊与无趣。

  “信,斩;非信,亦斩。多言无意,战吧。”依然平静的、可怕的声腔答道。微微的侧转了一下头,声音再次响起:“汝等共战吧。”随即快速的转回了头,眼神紧紧的锁住在了河罗妖的身上,仿佛战场上依然只有她们俩位一样。

  被极度的轻视了,自尊心严重受到挑衅的自己怒火腾的一下就烧到了顶梁,抛弃掉了心中的其他疑问,大塔步上前,挺起伟岸的胸膛,双眼眯起死死的盯着辟邪的身影,做好了下一刻既可战斗的准备。

  “笨蛋,她是故意挑衅你我,让我们放弃逃跑的念头,免得麻烦。”

  小猪见情况不对劲,更感觉到辟邪句句话都带着奇特的精神波动,当见到搭档情绪异常时,及时的跳起来来了一猪蹄。打醒了我,也消减了不少不郁心情,但怒火依然烧的旺盛,理智清明更让它汹汹燃烧不可*视——被轻视了这绝对是事实。

  “那妞等等,要打爷随时奉陪,不过先把话说明白了,你说我们都是来自异世界的,什么意思?还有你凭什么说我们就破坏了界什么的啊?你老几啊?”

  她的话不得不在意,如果说“汝等”就是指我们三个,那么小猪与河罗鱼是什么情况,而从该问题延伸,是否还会有其他人也穿越而来了?那么,那个夜晚,那个悬崖之上,一起共赴黄泉的她呢?如果也来到了这里,是还活着呢?仰或是已经被辟邪以同样的罪名……不不,这都只是悱恻,我想要知道答案是什么,不想再这样天天徘徊于幻想之中了。

  辟邪所提出的罪状更是值得考量。这半年的旅途中,旁敲侧击的从小猪那里得知,“穿越“的定义既是不同次元空间的来往;而所谓的飞升不过是突破一个等级的瓶颈,力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层面,世人流传的“飞升”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或许用玩笑与天大的谎言形容更有戏剧感,在这个前提下,真正被历史所未详细记载的有十大魔神超越了这一步,他们之间就存在着一条必须背负的责任与命运——守护界纪,这条面对不同界面的纪律是如何规定的我们并不知晓,但从历史上并无实际记载来看并不是什么严谨到用“苛刻”形容的规定,大概也就是“对非原界之人监督,如有做出对原界造成破坏等行为或是嫌疑之时,必须予以警告甚至灭杀”这种类型的,从同样是被称呼为“异界人”的河罗妖身上就完全体现出来了。那么自己又是咋了?如果自己记忆没混乱的话,穿越也有罪了吗?那半年前他们干什么去了?即使她辟邪是十魔神之一,我自己的事也用不着她管吧?

  仿佛是刻意回答我心中的疑问,辟邪冷冷的话语再次传遍当场。“经千年之历,汝等先后抵达现世。扰乱轮回,强行撕裂空间,妨碍尘世因缘,破坏之势已然造就。”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深邃墨瞳轻轻扫视过来,淡淡的继续说到“一切皆因你而生。八千年前河罗转世而降;一千年前帝江转生于本界;半年前……”

  辟邪首次正视着我,缓缓的解答着自己心中的一个个疑问。成为视线的焦点,自己感觉有些不自然,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什么死敌一样,而是一位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娇滴滴美女。而在自己所不知道的背后,小猪正趁着辟邪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偷偷的向河罗妖发出讯息——快跑。

  站在河罗姬的立场,此信息只能是有益处而无害。如果此时再打并无胜算,更无任何意义。听对方的意思,这杆子要打到八千年前,谁还记得那时候事呀?!而目标分开跑路,并且趁着对方注意力分散的空挡,逃跑是最好的选择。

  “辟邪秋,老娘可没心情跟你追忆八千年前的事情。恕不奉陪,后会无期。”随着话声的传入耳中,河罗姬丰盈的身影已经在十里之外的云海深处了。而小猪则一派佩服的样子看着东方,那个她即将消失的远方。

  同样听到了此话的辟邪身躯明显的一颤,一丝怒气无法掩藏的泄露于外,被我这个正对着她的人看个正着。也不清楚是因为被打断话而生气,或是河罗姬的逃跑,亦或是……被叫了名字?因为她是在被叫到名字之时才突然有的反应。

  辟邪回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东方片刻,双肩一抖,将起先由梦魇幻化成黑雾萦绕其上的长枪再次奋力虚空一划。滋滋之声同样再次的充满了整个天空,紧接着一条漆黑的深渊之门再次的开启,仿佛地狱的门扉,黑的让人心悸,深的让人发毛。

  正当自己感觉将要因为过度流冷汗而晕倒之时,河罗姬的身影奇迹般的从墨黑的裂缝里蹿跳而出,然后就如呆死的木鸡一样傻楞当场。对于让自己这个可以自称“已经逃跑成功”的人,神奇般的又回到了原地的事实,她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了。

  “空间制!没想到这家伙提前就暗中控制了周围很大范围的空间。”小猪惊讶的叫喊道。

  “怪不得那些臭老道死的那么速度,起先只以为他们没有防范,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以及实力差造成的惨败。但现在想来,应该是你为了灭口暗中让死水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体内,直接秒杀的吧?”河罗姬毕竟也是聪明人,当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后,立刻理智的分析了前前后后的事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否认。”依旧淡的让人心冷的答复,但此刻听在自己的耳内,却有着别样的美。

  “起先我还好奇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呢,原来是我太天真了。”河罗姬象似任命一样轻轻一笑。笑靥如舞动中美丽蝴蝶荡起阵阵酥软的风儿轻轻的滑过心田,此时的河罗姬仿佛置身于花丛中的降落人间的仙女,皎洁的双牟闪动,灵智的气势缓缓由躯体散发而出,这一切的一切都隐隐的暗示着一件事——暴风雨要来了。

  “吾认可汝之能力,故,术法以视之。”

  再次的狠狠甩甩头,把因河罗妖的笑容而引出的奇异熟悉感抛诸于脑后,提起全部的注意力再次跨步上前道:“等等,别转移话题,把话说明……”

  好似计划好的一样,当我跨步上前喊话引起辟邪注意的瞬间,早以偷偷准备妥当的小猪闪电般的飞了过去,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狠狠的把蹄子向着辟邪的软肋踢去,单从其上仿似能燃烧尽一切的地狱之火,也知道此招的威力绝不简单,更是早以预谋多时的杀招。而如此巧妙的配合,我自己就成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创造出了如此好的条件那么干脆配合小猪完成这个计划好了。反正只要不打死,问话的机会还多着是呢。

  飞身跳跃而起,拔出倒背的子母双刀,一式“千军万马震天下”,正面且强势的照着辟邪当头劈下,其万千沙场冲锋的气势模拟的惟妙惟肖,瞬间将辟邪拖入了拥有无数喊杀之声的阵仗之中,意志薄弱的估计当场就晕倒在地了。毫无畏惧的正面抢攻,配合小猪的栖身近距离袭击,堪称偷袭的完美典范。

  最绝的却是河罗姬的反映。仿佛是一个配合多年的团队,我动之时,她也迅捷的跳开,青葱的玉指虚空滑动,无数的水珠便凝结于她的周身,快速而有规律的在完成着什么。只要是有些修仙经验的,都会认出,她是在布置法阵,而且是相当强劲的,需要她这样的少有高人用净水才可以施展的多复合式法阵——凶冥煞劫。

  最意外的是身为敌人并且深陷围攻中的辟邪,当她看到抢攻的自己时并不是很在意,而当真正的看清楚我所使用的招式之后,她明显的呆楞住了,并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刀身,紧紧的盯着,直至刀只离她的头颅不足一公分。

  从无数次濒临死亡线上,徘徊于地狱与人间的高手,即使大脑处于暂时的停顿,身体却拥有了面对危机之时求生的本能。在她即将被砍成俩半之时,身体自主的向右侧移了开来,却也无法逃脱被击中的命运。这一刀无情的削在了她的左肩盔甲之上,漆黑的鲜血霎时迸飞而出,强烈的刺痛也促使呆楞中的辟邪双眼又恢复了澄净的冰冷,但在深住,有着一丝淡淡的惊讶,与一抹不曾消逝的疑虑。

  披有黑甲的右腿仿如不曾感觉到上身的痛苦般迅速的迎着刀的下劈余势凶猛的踢在了双手之上。一阵剧痛从双臂攀沿而上,交汇与大脑,痛彻骨髓,宝刀也不争气的脱离双手飞向空中,战斗仿佛到此就要为止了。

  “噗”,不知何时,我的左手已经贴在了对方的左胸伤口之上,狂暴的内力汹涌的从手掌之中迫向辟邪,在对方体内将要大势破坏之时,一股熟悉之极的阻碍之力逐渐的将自己的力量迫回,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瞬间使我再次呆楞当场——这该是我自己的内力吧?

  与此同时,小猪的闪电偷袭也已正中目标,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命中了,辟邪的脸上或是身上,甚至是铠甲上无任何的反映,反而是辟邪随手一挥,将粘在自己身上的帝江远远的甩脱出去,撞碎、掀翻无数的乱石与树木。

  辟邪毫不留情的将枪尾端砸向我的软肋,即使是她心中依然存在着某种疑虑,依然心里的某处在提醒她什么,却也没有任何的停顿与犹豫,枪末端准确的打向了我的腰间。

  瞬间的反应毕竟是挣扎,在自己全力的提气缩身下,大枪依旧决然的磕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锥心的疼痛伴随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我的整个身体抛飞于空,高高的升向苍弩。

  目光平静的聚焦在了河罗姬与她的法阵之上,眼神中无任何的感情可以被察觉。而此时的凶冥煞劫即将大成,只要再有那么数秒,仅仅的数秒……

  如常的高举墨黑龙枪过头顶,对准已然大成的法阵,去势凶狠的将长枪抛射而出。刹那间,一道黑色的闪电伴随着裂锦之声撕破长空,如被无形的猛兽拉扯般,空间破碎,浓重的地狱气息弥漫开来,黑色的裂缝仿如择人而噬的贪婪巨口,瞬间吞没了它所覆盖的一切,并且继续撕扯着,用世间的生命填补着它的欲望。

  大成的法阵不受控制的被吸入其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即将要消失的野兽獠牙,与河罗姬满面的惊愕却分明的昭示着逝才的恐怖与震撼人心。

  “轰隆……啊……”

  巨大的爆炸之声伴随着两声惨叫响彻四野,远远的可以看到两个影子飘飞于空,好似败絮般渐渐的砸向地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高空之中,有着淡淡的、即将消逝的法阵影子。原来“凶冥煞劫”不是被吞噬了,而是被转移到了刚刚重整旗鼓想再次偷袭的我与小猪身旁。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击,刹时间将我与小猪噬戮遗尽。汹涌而来的怨念与大千世界的煞劫瞬间袭遍全身,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到了无法及时弥补的重创。

  平抬右臂,遥遥的对着河罗姬结了一个挈决,瞬间,黑色长枪再次出现再了手上,不过,却带着滴滴的血珠,更带起了一柱猩红的血泉——枪身飞回之时,贯穿了河罗姬的心胸。



第六章 悲欢离合
  扶风送来,吹起残枝断木,映衬着夕阳的余晖,显得一派萧条衰败的景象。似乎世界末日的降临,一切都是那么的悲凉与沉寂。站在风沙之中的斜持长枪之人缓缓的解下了头盔,露出了少女的冰冷娇颜,而她仰望夕阳的身影,却显的那么的落寞与孤单。

  脚踏沙尘,少女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站于自己视线的上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静静的站着,凝视着自己,缺也没有任何言语。

  “是想说‘我承认了你的能力,所以用了术法’呢?还是想说什么让我留遗言之类的话呢?”

  略带嘲讽的话语,听者却未有任何的薄怒和不满,在稍稍的愁蹙后淡淡的问:“汝可以为我解答几个问题吗?”

  “哎呀,基本是现代语了,原来你会说呀,不过你请教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讽刺并带着调笑的话语依然没有换来对方的正面理睬,自己只能放弃了无畏的行为,问起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能接续把刚刚未说完的事情都说出来吗!?”

  “不,不要说。”不知为何,当我想再次询问对方事件的因由并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时,小猪却惊慌的叫喊起来,仿佛事情的来龙去脉中有着不可告人的天大秘密一样。

  辟邪俯视着小猪片刻,目光又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眼中依旧那么的平静,但在转动中,瞳孔有着轻微的收放,好像大致的事情她已了然一般道:“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视线略过仰趟在远处不知生死的河罗姬,眺望着远方,叫辟邪秋的披铠少女,站在已然寂静的战场之上,缓缓的讲述起了这八千年来她所调查到的真实。

  “八千年前,异界某女子亡故之后,本应回归大自然的灵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原界,因死前过于强烈的执念,她从新投胎转生入河罗鱼之腹。出生后历经千般磨难修得九具仙身,却再次因为执念的影响而无法平息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她开始寻找,开始漫无目的的搜索着。终于有一天,世人无法容忍她过度的行为与破坏,聚众各家仙道将她压在青云山脉之下封印了起来。可又一次因为执念,本该被长久压迫而最终沉睡的她,却凭着意志足足等待了数千年,等待着破封的那一天,而这期间,她从未合过眼,哪怕是小小的失神……”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听的云里雾里的,难道河罗姬还与我有关系不成?但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并且这是八千年前的事啊,那时候我爷爷的爷爷还没生呢吧?

  对于被打断叙话并没有介意,辟邪只是把目光瞬间集中在了小猪的身上,道:“直至一千年前,她的出现,事情的来龙去脉才逐渐的水落石出……”

  “不!不要再说了!你住口!……”仿佛被触碰了逆磷的盘龙,帝江突然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拼命的阻止着辟邪即将要说的话,阻拦着真相的破晓之时。

  忽然,柔媚中更显沙哑的愤怒之声刺入众人的耳内:“老娘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去死吧!”

  伴随着她的话声,霎时间碧绿霞光普照万里,充斥尽众人的视野。而在光源的一方、河罗姬的身躯之上,一颗如绿玉般的晶体迅速的凝结,强大的能量波动鼓噪着周围的空气嗡嗡做响,好象彗星的陨落般,巨大的压迫感袭遍在场的众人,狂躁的威势昭示着它不容小窥,更张显着它主人的愤怒与不甘。

  优雅的将凝实如太阳般耀眼的绿光团推向了辟邪。果断而决然的攻击,谁都不再敢怀疑它主人誓死战斗的决心,因为那正是以九具仙身之一凝结而成,纯粹的能量炮弹。

  秀眉微仰,双眼炯炯凝视,神情庄重中透露着谨慎,辟邪从见面已来首次流露出了高度认真的样子。倾身,弓步,平举枪身,辟邪摆出了攻防兼可的架势,显然,她的内心中也是极度的小心着。

  无形的气势激荡起漫天的风尘形成无数的气旋向四周飘散,而战斗中的双方受到强劲的飓风洗礼依然凛然不拒的耸立着,仿如风已然不存在般,唯一能证明的,是辟邪在沉夕中飘舞的枫红发丝与河罗姬虽略显憔悴却依然飞扬如柳丝的长发。

  “轰隆——”

  刹那间,怦然巨响响彻响彻云霄,万里长云如被抽空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恍如陨石的撞击,地面上转瞬下降了数百米之深,强大的冲击波席卷了周围的一切,象是被无数的乱刀划过,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如此巨大的变故,则是因为光团与辟邪即将接触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的挺身突刺,强劲且平实的攻击,霎时与魔炮相撞击,能量的平衡眨眼被打破,噬虐的能量急速的膨胀,再膨胀直至急遽到再也无法满足它的需求之时,爆炸开始了。下一秒,将它所能触及到的一切尽数摧残,再毁灭。

  我拼尽全身之力张开沉重的双眼,想尽快的确认如今的情况。刚刚的狂暴不可谓不震撼,在能量冲击即将波及到自己的时候,万不得已把早先准备好奇袭的紧余之力全部用在了抵御它之上,但这也成为了徒劳,万万没想到,河罗姬残败之身的抵死反抗竟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那么,与自己情形相仿的小猪如何了!?仅仅是受到余波的侵袭就如此让自己不堪,那么,爆炸中心叫做辟邪秋的持枪少女呢?

  “呃……”

  我楞住了,当发现自己竟然在考虑敌人的处境是否安全,为着身为敌人的她担忧之时,我彻底的呆住了。我这是怎么了……

  风沙之中,夹带着一股熟肉味儿飘进鼻端,这熟悉的味道异常的出现了此时此处瞬间把停顿的大脑拉回到了现实。这是烤猪味啊……呃…是小猪!

  努力的将脸偏侧至飘香的源头,聚焦着已然模糊不清的视线,在尽是尘沙的朽败大地之上搜索着六蹄带翅膀的身影,而本该非常容易辨认的形体,却在此时是这般的难以找到,这般的使人心急,这般的让人不安。

  黄沙下,远远的尘埃中,小猪瘦弱矮小的身躯终于被自己巡到,而在看见它的瞬间,自己双眼迸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由内心而生。身体的疼痛已不在,留下的只有内心里溢满的、浓浓的伤心与悔恨……小猪,它还活着吗?

  凝视着趟仰在冰冷大地之上的它,浑身所有的毛发与皮全部烧焦甚至脱落,灰白张乱的羽毛昭示着它的主人的失意去留恋,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小猪它死了。一股揪心的疼袭遍全身。想起曾经自己是如此的爱怜的摸着它的毛发,并开着玩笑问对方:这皮能卖个好价钱;想起过去的日子里追着它说要揪几只羽毛当装饰,小猪则象是将要被抢走心爱糖果的小孩般边跑边嚷着不要……但一切的一切,却成为了过去,不可磨灭的回忆成为了自己心底里最深的伤痛,并伴随着毕生无法忘怀的悔恨。

  “铮……”

  一声响亮的枪吟破尘而出。随声缓缓的转过头,远远的只间辟邪如爆炸之前般保持着突刺的动作,飞扬的秀发依然轻盈飘逸,周身的如墨铠甲与手持的黑色龙枪完璧的守护着它的主人,唯一不同的,只是她的位置有所变换——刚刚那一击,她确确实实完全接下来了。

  突然,碧绿的光华极速的刺晕了双眼,当自己竭力感应到发生什么事时,一件让自己惊愕凸爆双眼的事情发生了——一颗比刚刚足足大了八倍之多的巨大翡玉炮弹风驰电掣般的再次轰向了气力已尽的辟邪。

  什么强大气势,什么狂飓能量,再也不能占有着自己的感官了。对于无法接受四年前春儿的自杀,半年之后承受了悬崖下她的消失,刚刚又一次招受了既是知己又是亲人的小猪之死,在面临绝境般的强攻下,自己的心再也不能强悍的对这些说无所谓了,自己的心彻底乏味了。所谓的希望,到底在哪里呢?

  天空中风急云涌,眨眼间乌云密布,仿如预示着即将发生的灾难般一到闪电掠过天际,瞬间,狂风飓集,雷雨大做,犹如大自然的悲叹,隐隐的寓示着人世间即将面临的混乱。

  碧色的光芒如高升的太阳般照耀人间,衬着狂乱的雨丝,映出无数的霞光与光斑,仿佛置身在青莽的草原,舒心的同时却也被风雨淋的冷彻心扉,而无尽的绿草,却更显得荒盲与孤单。

  魔炮弹飞速的*近着它的终点。倒计时的世界、即将了续的人生与无数个幻梦明天交织且缠绵,生命在这一刻显的是那么渺小与无奈,即使人们是如此的努力生存着亦或是拥有再多的不甘。

  清楚的知晓空制不仅仅来不急,更是徒劳的辟邪,浓密的黑雾瞬间遍布周身,以极快的身法再次面对着光弹挺枪直刺。但就在枪与炮即将撞击的刹那,在一切将要完结的前一秒,一道火红的身影伴随着蔚蓝的光华从后方略至,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太阳般的火红长发,由天空编织而成的迷你群装,强烈的既视感瞬间将大脑冲击的一片空白。

  她,是她!那个掩藏在内心深处半年之久,苦苦支撑着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那个悬崖下洒脱的约定下辈子要嫁给自己的她,她竟然真的还活着……

  巨大的欣喜促使着本该无力再站起来的自己拼命的想要冲上前去,想要将她紧紧的抱着,述说着离别的伤痛……

  爬起之时,余光轻轻的瞟到了小猪尸身之地,却惊讶的发现,它已然不在那了。沿着刚刚红影划过的轨迹追逐,大脑不受控制的思索起来,一个让我愕然当场的想法在自己的脑中油然而生,使我双目不可置信的紧紧盯着她——她、她是小猪!?

  仿如苍天的捉弄,当自己竭力要拒绝这个念头之时,蔚蓝光华中的她,轻启坍口,首先默认了我心中的疑问。

  遗憾中却透露着无限的幸福与喜悦,坚毅并决然中更流露着一股深深的爱恋,只这一个眼神,仿佛要表达尽数不禁的话语与情意,也只有如此情真意切的目光,才能道尽前世离别后的是非恩怨,才能霎那间消弭了自己的疑虑与不满,更溢满了整个心田的心安。

  “对不起咯,我不该骗你的,作为拥有前生记忆的代价,我是不能道出自己原身份的。这半年来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开心哦,你可不要因我而心里怨恨自己什么呀。等下我会激起锦囊保护你的,你要继续好好的活下去,我永远的爱人,别了。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还想和你在一起……”

  自己当场石化了,大脑不争气的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震撼,曾经的过往的画面如电影般一幅幅在脑中徘徊,自己的心悱恻于无数的片段之中而无法自拔,深深的陷入了连连惊愕之中——原来飞升失败只是个谎言啊,她是为了利用时空差救自己,牺牲了千年来修炼的成果;原来再次相见之时的抱怨,是千年来的等待与期盼,终化的小小喜悦和欣慰,与相见却不得不以新面孔重新认识的遗憾与无奈,更包含着对未来漠然的哀怨;原来找寻那么多的理由,其实是想一直保护着自己、呵护着自己、释放出千年来积压的眷恋与思念,每当相拥而眠,她都会流泻出心安且甜蜜鼾声,每当脱离危险的击掌,都是那么的欢乐与留恋;原来,她的内心是那么的痛苦,却为了自己只表现着阳光的一面……我爱着她并思念着她,为她祈祷,她又何尝不是在苦苦的挣扎,苦苦的忍耐,苦苦的爱恋……

  了解了一切,可一切已然即将终结。当自己梳理清思绪之时,却也为时已晚,巨大变故,再次发生了……


第七章 世归图鉴  
    蓝净的光斑围绕身旁,她利落的从胸前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锦囊。在安然的回望过自己后,将锦囊解开并抛向了空中,刹那间,刺目的白色光华照耀天空与大地,洞穿了层层的阴霾,洗涤了绵延万里的乌云,驱散了飞扬的尘土与风沙,包容尽被碧绿霞光所浸染的大千世界。

  一瞬间,世界仿佛定格了,时光不再流逝,万物全部恢复到了最初的静止形态。只有一支小小的锦囊如太阳般散发着柔韧的光芒,普照大地,将大地铺盖上一层金霜,直入云端,将白云涂抹上厚厚的霞光。

  白光所笼罩的世界渐渐的模糊而不真实,飘忽的感觉如即将入画般让人心醉却也让人心中揣揣不安,不断从身体内被抽空着什么,仿如自身的存在感在逐渐的消散。被柔光所笼罩,不再拥有时间的这个领域,自身的感观也变的模糊而不真实起来。

  突然,一声高亢的龙吟响彻沉寂的世界。一只双生龙角,全身披褂青磷,肋生五爪,脚踏雷霆的庞然大物忽然由辟邪的灌顶飞腾而出,虚实不清的龙体逐渐的清晰而真实,生物金字塔顶端所独有的龙威,顷刻间释压在众灵之上,强霸的捍卫着自己的地位与尊严。

  “吼……”

  一声吭长的怒吼震动四野。大地迅速遍布上了错乱纵横的龟裂,长云被震颤成片片碎雪。一只虎头冲天啸、虎步踏虚空、虎尾鞭地裂的雪白玉虎从自己的眉心越跳而出,澄净圣洁的雪白虎躯如神兽降世,威猛而神圣的气息弥散开来,让人生出屈膝跪下,坦诚膜拜的敬畏之感。

  忽然,清亮的凤鸣之声仿佛示威似的传遍云霄。嫣红的凤羽,周身燃烧着汹汹的火焰,火红的光芒与高温瞬间将大气蒸腾的如雾如菌。从她身上飞翔而出的凤凰,铺展开狭长的凤翎,高贵而典雅的气质瞬间颤动人心,仿徨中有个声音再劝告着世人——阳光既可温暖也可燃尽一切。

  似乎是不甘心,也或许有什么让它无法释怀。当三神兽其聚于天空之时,伴随着刺耳的“嗤嗤”之声,一条背顶龟甲,长有百丈的庞大灵兽从河罗姬瘫倒身躯之后悄然而出。犀利仿如能洞穿一切的双眼紧紧的锁住了其他三兽,盘旋直上时,草绿的鳞甲与空气的摩擦更是让人心里发颤,被凯窥着的感觉一遍遍的袭击着众人的感官。

  庞大的四只神兽盘旋于空中,遥想对峙,局势异常的紧迫。但就在此时,当暗青、帜白、火红、碧绿的流彩如极光般彼此交错周游不定的时候,早先的蒙蒙白华如破堤的洪水,霎时荡涤了所有的颜色;如溪水的涓流,缓缓的冲散了所有的威势;如时空的枷锁,再次的将它所触及到的一切定格在一瞬间。

  世间万物静的如画,仿佛冥冥中真有位艺术家正在勾画般,所有的霞云被吸扯,组成了一望无际的云海;青云山脉被搬起,构成了连绵不绝的大山;而飞翔中的圣兽则成为这唯一画中的动态写生,翱翔天空的它们更是让画显得栩栩如生,唯美*真;但如蝼蚁般渺小的我们,只能如繁辰的一颗、沧海的一束般化身为色点,点缀于山海之上,成为画的一部分。

  虚幻的画面,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真实感觉。世间万物所描绘的山海之画,渐渐的变成了图鉴,而这由真实所写生出来的山海图鉴,却又如此庞大的不真实,让人不可置信。

  “啊……这是谁的记忆?……

  春儿!?春儿是谁?……”

  突然,惊恐的惨叫传出,河罗姬双手紧紧的抱住头,目光呆滞,状若疯狂的呐喊。无数的记忆如山洪汹涌的挤进了她的脑海中,大量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一幅幅的游荡,她的意识如接受了醍醐灌顶,刹那间理解了很多很多,却又生出了更多的迷惑与伤痛。

  “小…小冬…呜……你在哪里?……我好想好想你……”

  凄惨而绝望的伤心痛哭随着飘飞的晶莹泪珠震颤了万物的心灵,使人感同身受般潸然泪下。伤怀的抽噎,不安的颤抖,沙哑的呼喊,撼人心弦纷飞的泪花,无不使观者怜悯,听者悱恻,触者心伤。

  而将一切都看在眼力的我,如被冷水浇头,霎时凉遍全身。埋藏在心底里的伤疤崩裂,一滴滴的鲜血从心中缓缓流下。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心如刀割——是她,曾经誓死也要保护着的春儿姐姐,使我内疚并变得冷漠的度过未来日子的挚爱……

  如潮的回忆,唤醒了深深印刻在心底里血的约定——冬,你要活着,带着我的那份。

  曾几何时,我拼命的让自己忘却过去,但却每每履行承诺之时,又无法阻挡的想起一切,再次受伤。经历了无数次的辗转难眠之夜后,自己开始变的冷漠起来,或许是怕再受伤吧,也或许,只是不想记起什么,但伤却是从来没有消失过,依然那么深深印刻着……

  我想上前紧紧的拥抱住她,却在朴一动之时,惊觉自己不但已然无法动弹,更是失去了周身所有的感官,而唯一能做到的,仅仅是心急的盯着她,仅仅能在心中大声的呼喊。

  似乎冥冥之中真有神的眷恋,执此之时,已经恢复了前生记忆的河罗姬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梨花带雨的脸上闪现了惊喜的神色并左顾右盼起来,就象闻到了鱼香的狸猫,努力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的相遇了。一个是失意了多年的伤心人,一个是经历了轮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再次见到思念的人,就这么彼此的相望,用大海般深情的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与眷恋,视线就这样浓浓的纠缠,仿如时间已不在,这一刻既是永远……

  这时,春儿的余光漂到了不远处身披蔚蓝霞光的她,在锦囊之上稍做停顿,已然明了了一切,侧转过了头,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要遵守约定哟!拜拜……”

  俏皮的道别,明明该是非常温馨的画面,但处于此情此景下,自己心里无论如何也生不起一点喜悦之情。当内心无比纠结之后,剩下只有悔恨与不甘,深深的烧灼着自己的心灵。

  随着话声的渐渐消散,春儿化做了一条绿色的流光,划向了画的远方。

  法阵依然在继续着,而激起它的小猪同样被枷锁所束剥,当她好不容易的转过自己的脑袋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离别场面,瞬间想到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心里的堤防刹那烟消云散,离别的泪水如断线的风筝般簌簌滑落。当看到自己转动目光想要望过来时,竭力的撑起了笑颜,道出了她心中埋藏的秘密。

  “锦囊里其实装的是幅空白的画,一旦激起它会吸收天地万物,创造画中世界的。当然,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会有画,为什么会吞噬掉大量的空间这些我也不知道哈。我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但最后还是继续道:“我与春儿姐姐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不受牵连的,你可以安心,就算变成画的一部分或是画就是我们,我们还是会做为山海图鉴陪伴在你的身边,一直守护着你……”

  “我叫夏……”

  话声依旧,人已不在。一条赤红彩带紧紧的追随着青华而去,远远的消失在云海的尽头,仿佛那里有着彼岸,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世界。

  愤恨的斜视天空,却欲哭无泪。对于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无法接受,而对于刚刚重逢却无法解救她们更是百感交集,自己深深的陷入了自责的螺旋之中。

  僻静的不远处,无人问津的辟邪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力,虽然秀颜之上依然冰冷的无任何表情,但在漆黑的双瞳之中,隐隐有着恻然。当确定了赤光青华的去处之后,她也果断的有了动作。

  墨枪隐没,随即全身上先遍布一层浓浓的黑雾,并且不断的浓郁,直至变得水润般的晶莹,黑中透着光芒。

  “开——”

  伴随着一声低嗬,辟邪全身一振,刹那间如玉的黑晶向外撑开,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黑色光圈,同样也将外界无形的束力屏蔽在外。

  紧接着大量的黑烟再次将辟邪包裹,并且更加的不可内视,浓的仿佛能滴下来一样。就在辟邪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一道暗青色光芒微弱的一闪,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浓雾一分为二,形成了俩个影体,原本附着在周身的黑迹迅速的被吸入两个形体内,当烟雾不在,可以看到内里之时,奇迹般的出现了两个辟邪,而且都真实的可怕。

  两个人相互伸出双手,五指相连,奇异的颤动感从她们身上传出,仿佛血脉的相连,彼此心里都存在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忽然,其中一个消失了,突兀的消失在了后面出现的黑色裂缝间,而就在消失的霎那,黑晶所营造的异域空间仿如玻璃般发出了破裂之声,本该纷飞的琉璃碎片却又被画的力量再次凝固住,而原本被保护着的辟邪则转过了头,留下短短的一句话之后化身为一屡墨色的弥漫,冲向了画的远方……

  “等我……”

  一切都消失了……遗留在世界上的只有我……

  突然,记忆海中轰然一声炸响,如先前河罗姬一般,无数过往疯狂的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有春儿无暇的笑颜;有小夏倔强的争辩;还有……辟邪不堪回首的童年——这是,她们的记忆吗?!原来,受到图鉴力量“点既是画,画既是点”观念的融入,我们彼此的记忆都分享了啊!

  “只要他能活着,自己再死一次也无所谓了……”

  “好想与他继续一起旅行哦,不想和他分开呢……”

  温柔的一直为他人着想的春儿姐姐,阳光般撒娇却又懂事的小夏,她们的思念与情感全部被自己所接纳,也在这一刻,自己才真正的了解到,在面对生死抉择时,她们为了我,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啊!而在此处依然彷徨不知所措的自己是何其的不堪入目啊!

  刹那间,脑内一片澄净。既然她们把未来与希望再次的寄托在了自己身上,那么,就由我开辟新的未来吧!她们的未来由我拯救!

  “啊……啊……”

  狂暴的嘶吼震颤四野,大地的颤抖仿如它也在感叹着世间的悲欢离合。悲凉的伤痛感如同无形的瀑布一泻千里,仿佛这一声呐喊带走了阴霾与不快。当它即将消失在远方时,更响亮的一声呼嗬响彻云霄,犹如冥冥之中有人在等待,期盼着这如同誓言的呼喊。

  忽然,一道黑色的螺旋阶梯迅速由远而至,一阶阶稳固的黑墨晶体形成了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廊柱型怪圈,紧随其后的则是辟邪的声音。

  “吾…我想少爷已经知晓事情的始末了。无论您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您是不会辜负两位小姐得一片好意的。那么,我们走吧……”

  阶梯停在了脚下,自己也在略微沉思后果断的用意念触发了阶梯,随即,自己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旋涡之中,消失在了时空的彼岸……忍受着伤痛,背负着四人的命运,带着承载着春儿、小夏与辟邪一半灵魂的山海图鉴,踏上新的旅程……

  (世离卷终)

  [本故事是U2我首作哈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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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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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沙发
youer 发表于 2010/3/30 21:49:25 |只看该作者
OK  第二章也填上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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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L]板凳
youer 发表于 2010/3/31 21:52:06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第四章 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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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L]地板
youer 发表于 2010/4/2 01:23:05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错综战乱  发布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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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f1777 该用户已被删除
[5L]萝莉
qf1777 发表于 2010/4/3 13:09:5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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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f1777 该用户已被删除
qf1777 发表于 2010/4/3 13:11: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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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L]大姐姐
youer 发表于 2010/4/3 23:21:22 |只看该作者
第6章 悲欢离合 发布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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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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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L]实妹
youer 发表于 2010/4/5 21:31:00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世归图鉴  更新完毕……
世离卷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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