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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远与近
夕阳缓缓落地,火红的火烧云逐渐被黑暗吞噬。月光带来了坚硬,冰冷的空气。
海躺在床上,“初音,你在哪?”今夜,他无法入睡。不知从何时起,海已经习惯了听着初音的歌声入睡。
在某一天放学的路上,还看见了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初音。不知所措,无依无靠。
“你……是初音?”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的海,看着她,眼里满是惊奇与疑惑。
初音抬起头,看见了海。将头埋进膝盖的初音以为自己永远会沉沦在黑暗与阴影中。是海使她抬起了头,是海将她引向光明。从那一刻起,海变成了她的光,引导她走向黎明。
爱哭得她,笨笨的她,脸红的她,生气的她,如今她已成为海生命的一部分。
“来吧,这是我家,以后你就住着吧。”从那一句话起,初音就不再是流浪的小女孩,而是他的家人。
回想起从前的往事,像是一场梦,但却那么真实。从前的你,那么近;现在的你,那么远……“也许,我当初就不因该让她去学校……”
“咚,咚……”客厅里的钟传来整点的沉声。海的心跳随着钟锤的敲击而跳动着。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振颤。整整十二声。被撕裂的还在苟延残喘的跳动着,维持着残缺的生命。一半灵魂,被初音戴走了。
“这个笨蛋,这么晚了还要给人添麻烦!”还翻身起床,穿上衣服,冲出家门。冲向浓浓的阴霾,就像初音当时那样。
昏黄的街灯下,昏黄的座椅。昏黄的灯光将周围的世界渲染成昏黄。冰冷的空气在这温暖的昏黄下显得更加尖锐。像是根根冰冷的尖针刺入毛孔。
初音环抱双膝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就像当初那样。曾经从黑暗走向黎明的初音,在次坠入暗夜的包围。也许那些根本不属于我,初音像着。下午的伤痕已经开始愈合,血液凝固,结痂。但是脸上却仍然火辣辣的痛着。不知为什么,在这铁一样的黑夜里。那时初音唯一的体温来源。那么暖,那么痛。也许是泪已流干,也许心已麻木。在这本该哭泣的时刻,初音却异常平静。就像波澜不惊的石佛……
一只手悄然落在初音的肩上。“海……”惊喜的心情换来的是惊讶的神情。初音面前,是三张陌生的面孔。
“嘿,小妹妹,大晚上的别随便乱跑!不如到我家如何?”他一张嘴就全是酒气,张满手毛的爪子抓起初音的胳膊便往起提。
“啊,你弄疼我了!”初音恨恨的甩开他的手。如今,命运女神已不再眷顾她了。
“让开,我要回家了!”
“唔哈哈哈哈!那可由不得你啦!”
“啊!”初音的尖叫刺破夜晚的宁静。一只传入海的耳朵里。“初音!”海巡着声音狂奔。看到了那男人捂着手对趴在地上的初音大骂。
“你这(消音)!竟敢咬(消音)!(消音)!你还想不想活了?”
海上前去挡在初音面前:“你们这帮混蛋!想干什么?”
“你小子(消音)管那么闲事?打!”
拳头如夏日般的骤雨打在海的身上。他无法应对,只得将初音卷在身下。以自己保护初音。“别打她!别打她!”海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好啊!那就把你往死打!”
……
终于,那三人没有力气在挥动拳头。而海却支撑不住,倒在初音身边。初音还在哭泣。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远处响起了警车的鸣笛。也许是谁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而报警了吧。也许总是这样,“人民英雄”总是在事后放马后炮。
“呼,呼,呼,走!”三人一闪身便消失在夜幕中。而警车还未到来。
“海!”初音抱起满脸是血的海,“你这个(白痴)!谁叫你来找我的!”尽管初音自己泣不成声,尽管身体还在颤抖。但她却抱的如此紧,好像一松开,海便会消失不见。
“笨蛋,我,我没事啦。……好痛……”
“海!”
警车的红蓝光绕过你我的身体。映衬得你冰冷的身体更加冰冷;你殷红的鲜血更加殷红。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看警车,又看看你;我觉得,我看警车是很近,看你是却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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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章三:相遇
“据纲村社报道,昨日,荆川市发生一起斗殴事件。据当事人回忆,为三名男子将另一名男子殴打致晕厥……”
“巡音姐!巡音姐!快过来看新闻啊!”一名金发的少年在欢天喜地的叫喊着。
“什么事啊?别老大喊大叫的!”穿这高衩旗袍的粉发美女举着高脚杯斜靠在门框上。那优雅的气场像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看电视上的那个人!像不像是初音姐啊?好像就是她哦!”
“别吵,快看新闻!”
“目前,警方将两名当事人送往伊势国立医院,对此警方表示严厉打击此……”播音员还未说完,电视就已被关掉。
巡音转身对刚才那位少年说道:“铃呢?铃去哪了?”
“那个,她买东西去了……”
“快!快找到铃!我去通知其他人!”巡音刚转身便又回头道:“连!你找到铃就和铃在家等着!”
“好!”也许连酒从来没这么高兴过!从前,他最喜欢初音姐了。
伊势国立医院……
初音已经一夜未合眼了,她一直在海身边唱着轻柔的歌曲。就像以前在海的家里一样……同病房的大妈说这是年轻人的爱情的力量。当然,这个几零后都说不清得大妈肯定不晓得初音时什么。其实,出于她根本不需要睡眠。
“你是他女朋友吧?你很喜欢他是吧?”这个大妈又在“调戏”初音了。
“不是!那个……我……”听到这话初音便像被电击了一半语无伦次,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挥舞着。就像在保持平衡似的。
“那么,是为什么呢?”她又捂起嘴笑了起来,“呵呵呵……”
“因为……”初音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因为,他是我家人。”
大妈意识到自己的说错了话,语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有点安慰的意味:“你们是兄妹吗?或是姐弟?”
她缓和的语气并未起到作用,只将悲伤的气氛变得更悲伤而已。“吧嗒,吧嗒”泪水又滴到了初音的百褶裙上。初音的肩膀在抽搐着,双手紧紧抓住裙子直到指关节泛白。尽管初音努力忍耐,泪水仍然会从眼眶里挣扎出来:“不是的,因为……因为他……”
“初音!”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巡音。现在这副样子,和她原来高贵气场有着极大的反差。“初音,你跟我走!我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初音拭干眼角的泪痕,疑惑得看着眼前这位奇怪的人:“你是?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啊!难怪你不认识我。我是在你失踪后才被制造出来的呢!”巡音换了一个一如从前一样优雅的姿势,“KEI公司第三代VOCALOID。03号产品,巡音LUCA型号电子歌姬。擅长拉丁舞曲和爵士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啊……嗯!你好,请多指教!不过……你说让我跟你走?是什么意思啊?”初音仍然不解。
“当然是回公司了!你失踪后,铃他们一直横担心你呢!”
“铃……”初音转身看了看在病床上还未醒来的海,“可是……”
巡音看出了什么便只得做无奈状:“唉~~~~~~~~!现在的小孩啊……”“什么小孩啊?”几乎是在一瞬间,初音不服气的回身反驳,“我的年龄比你大好不好?我已经2岁了!”
“是啊,呵呵呵,我才一岁不到呢!”巡音就连笑也笑得那么优雅,就像是女神那样,“可是当初设定的时候。你是16岁,我是20岁啊,呵呵。”
已经和时代脱轨的大妈无论如何也插不上嘴,只能说一句:“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真受不了她……听不懂还插嘴,真不愧是大妈啊……)
“初音你说吧,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要照顾他?”
“我当然很想回去,开海还没有醒,我又不想然大家担心。”
“呵呵,那……等那个海出院了再回来也不迟啊。”
“可是,大家……我不回去,大家会担心的!”
“不用回去,我们会来看你的!呵呵,没关系啦!”
“巡音姐……”初音的眼泪哟又涌了出来,只不过这次的泪水很温暖,“嗯!”
“呼……终于承认我的身份了,累死了……还真是的爱哭的孩子啊……”
那时候,我才发现呢,海。我一直都生活在阳光之下,只不过不幸蒙蔽了我的眼。我是不是变得自私了呢?有时候真希望你慢点出院,我想守护你那温暖的第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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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章四:初音MIKU&初音MIKU
“MEIKO!不好啦!有大事发生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冲进公司的VOCALOID专用别墅。
“MEIKO姐!你经济人来了!”连捏着PSP冲楼上大喊。
“哦,你叫他等一下!”
没想到那名男子直接冲上二楼,看到了全身火红的装束的MEIKO正在收拾头发:“MEIKO!哪还有时间收拾头发啊!我给你说!MIKU!MIKU……”
MEIKO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仿佛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和明,你慢慢点说……”
伊势国立医院。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初音正在给海剥句子。一脸幸福的表情(夫妻也不过如此吧……),使初音从来没有过的。
“嗯,还好,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出院了。啊,对了!初音,你以后若是不像,就不要去学校了吧……”
“嗯……”初音的眼神变得忧伤。再过几天就要分开了。说不定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海还不知道这一切呢,他还在计划着今后的生活。是不是敢告诉他呢……
“初音,你怎么了?”还温柔得话语打断了初音的思绪,他用修长的手指拭干她脸上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泪水自己流下来了。那时什么感觉呢?一想到要分别,泪水就会自顾自的流,好像哭泣的是心中的另一个初音。爱这海的初音。
“当!当!”铃和连在窗外敲着玻璃焦急的望着初音。在海回头之前便躲开了。
“对不起,海!我出去一下!”
不知为什么看着初音离我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慌。好像她会一去不返。也许是和上次的样子太相似了吧,也许是我太自私了吧。毕竟初音不属于我一个人。心,很疼……
……
天上的云漫不经心的数着自己的脚步,而初音他们却在狂奔。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是偷跑出来的,MEIKO姐不让我们在外面和你说。”连头也不回的说。
“啪!”一只手打在办公桌上。“这到底是真么回事啊?”KEI公司的经理办公室传出了MEIKO的喝斥,“什么叫公司需要制造第二个初音?”
经理对MEIKO的行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当初初音的失踪在公司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为了公司的颜面,我们对外宣称初音出现故障,需要改进。可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歌迷的反应也很强烈。你让公司如何是好?”
“是,这些我可以理解……可是”MEIKO抓起经理的衣领直接把他提了起来,“那个姓上官还有两天就出院了。你们已经等了三个月,两天就等不起吗?!!”
“MEIKO!冷静点,你这样做会使事态更加严重!”KAITO连忙阻止。毕竟以MEIKO的性格,也许会出人命……
“可恶!”MEIKO松开手,摔门而去。
经理扭头向KAITO说:“kaito,刚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不过,我不希望再次发生,我可以告你们!”很明显他在威胁。
“可是,你们制造初音二号不是更贵么?还不如等两天不是么?”巡音一如既往的优雅。成有鸡尾酒的高脚杯她从来不离手。
“我们不是不愿意等,制造初音也要花巨资的。是因为来不及了。初音二号正在调试阶段。”经理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小时就下线了。”
还有几小时就下线了。这句话像当头一棒,打得KAITO晕晕乎乎的。自从第二代VOCALOID问世后,KAITO便出现了。一年多来,KAITO一直把初音当成妹妹爱护她,保护她。因为他将大部分的爱给了初音,所以和MEIKO一直没什么进展。终于,大男人练出了妈妈心。可现在,有谁敢欺负初音。他不允许,不允许!
KAITO的声音变得极其阴冷,是整个办公室被包围在冰冷的愤怒里。
“你们别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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