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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抗衡
伊势国立医院……
“那个,岚……我说初音……”
海还未说完,岚便打断了他:“初音。什么初音?”
“嗯?不是!我住院之前,我班里那个绿色头发的的女生。”
“你说什么傻话?你出车祸后躺了一个多星期才行来的。你睡糊涂了吧?”岚浅笑道。
“梦吗?一切都是梦吗……”海的手紧紧抓住棉被,直到手在颤抖,“那么美,那么真实。这真的事梦吗?”
曾经初音说过自己是“卑鄙的假”。但……既然是假的,为什么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一般,只留下一幅迂腐的皮囊,苟活在无花无果的无情世。
“岚,我饿了,你去食堂帮我买点饭吧。”
“好。”
在岚刚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海便再也忍不住梦幻破灭的痛。不甘终于化成了失望的泪水,如明星陨落。
那当然不是梦。是初音拜托岚这么说的。她明白,惟有否定海的回忆,才是对海的守护。这便是,初音对海的爱吧。她只希望,海能记住——在梦里,有她在守望。
现在,那边的大妈也出院了,没有人会告诉海事实的真相。这将是一个永恒的秘密……
“呜!嘎!”KEI公司的经理办公室里,KAITO跪在了地上,围巾 里冒出一缕刺鼻的黑烟。
“你对他做了什么?”巡音扶起KAITO冲着经理大吼道。巡音已经无法再忍耐了,在优雅的人也会对这群变态咬牙切齿。
“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经理慢条斯理的说,“是KAITO自己对他做了什么。KAITO,你最好先消消气。‘气愤’这个情绪与你的性格程序不兼容,过度的‘气愤’会使你的机体受到损伤。公司刚制造了初音2号,可没有闲钱修理你。”
“可恶,你这混蛋。你擅自制造我的家人来取代本来的初音!难道我们来一点人权也没有吗?你可以告我们,难道我们不能告你吗!”
“呵!”经理换了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你知道有那部法律跟你们VOCALOID有关么?别忘了,你们永远不会是人的。连‘人’都不是,怎么会有人权呢?”
“乒!”巡音的高脚杯爆裂在经理的脑门上。“啪!”接着一记大力的耳光,将经理扇到了一边。机器人的力量,果然很大。
满头是血的经理爬起来:“混蛋!我会告你们的!你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巡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过的,没有一部法律式跟我们VOCALOID有关!”她扶起KAITO,只丢下一句,“KAI我们走!”留下经理一人在办公室咆哮。
“可恶,为什么不让初音姐进去啊!”公司门口,连对着两名保安大喊道。
“唔,对不起,镜音少爷。可是上头专门吩咐的,不准初音小姐进去。”一个较胖的保安说到。
铃也很着急:“可是,可是你们以前不是经常受MIKU姐的照顾吗?”
在夏天的磅礴大雨中。两名保安在雨雾中笔直的站着。初音举着伞走了过来:“你们俩不进保安室吗?”
“上面说,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不能进去。必须迎接!”他们头也不回,依然笔直的站着,声音浑厚有力。
“天上下这么大的雨,客人不会来了,你们进去吧。”
那个较瘦的保安先软了下来:“初音小姐,没有上头的命令,我们不敢。”
“这样啊……”初音将伞举高了一些,“你们靠过来点。”
“初音小姐,这……”
“呵!”她宛然一笑“没关系的!”
在炎热的下午,他们没哟赶上吃午饭,蔫蔫的站在烈日之下抱怨:“都是那个老太婆!问路给她说那么长时间都听不懂……”
这时,初音从远处走来:“嗨!我做了很多便当!要一起吃吗?”
那一餐,使他们吃过的最美味的饭菜。
……
初音善良的性格,温暖了许多人。像炎夏的清风,寒冬的红日……
“为了初音小姐!豁出去了!初音小姐,快进去!别被发现了!”保安轻声说道。
“MIKU姐!快进去!”
“嗯,啊!谢谢!”初音深深地鞠了一躬。
“初音小姐!这可使不得!快进去吧!”两个保安显得很慌。
“喂!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粗糙的声音从初音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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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章六:崩离
“不好!是督察!”连大喊道。
这次这是倒霉透了,督察直属公司总裁,“上层”的走狗。
“呜啊!”纵使是督察,终究只是肉身。在保安的高压电棍下,也只有倒地抽搐得分。
“你们……会被公司惩罚的啊!”初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攻击督察,在公司里的处罚可不是扣薪水那么简单。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次公开处罚是一缕缕血腥的青烟和痛苦的惨叫。
“初音小姐,你快走!不用管我们,我们自有办法!”
“快走啦!MIKU姐!”铃拉着初音向VOCALOID之家冲去。初音回头望了望那两个保安,你们要平安啊!
“海,饭打回来了,有你爱吃的乌冬面!”
海静静的坐在医院的病房内。手里拿着初音的耳机。耳机上的裂纹还那么清晰,小小的裂纹里蕴满了感情的纠葛。海轻轻的摩娑着,眼神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岚……”海的仍然未离开那道不起眼的裂痕。
“嗯?”岚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把耳机收好。
“其实,那不是梦对不对。”海扭头望着岚,满脸是干涸的泪痕,“那不是梦对不对?那是真的对不对?那是真的!”海呼号起来。揉合着千丝万缕的思念与铭心的痛苦。
岚不可否置的将脸撇向一边,他不愿意面对海那纠结的目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让他浑身不舒服。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被灌满了冰水。
“不行,我要去找她!”海翻身起床,他原本那么爱她……
“上官海!够了!”话音未落,一记勾拳将海打回病床上,毕竟海是个病人。岚双手抓住海的肩膀将他押在床上:“你还不明白吗!是她让我这么说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回忆是梦!她是这样想得你猜不出来吗!”
雷霆般的话语砸出去后出奇的安静,空气都在此凝结……
“我……”海双手掩面,但泪水仍然从指缝中涌出,“我明白啊……”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冰冷的雨,雨云遮住住了太阳。天地,黑暗了。
……
“这不是很好吗?”初音听到了整件事的经过后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这样我可以和海永远的在一起。更重要的是……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为此受伤了……”
“初音!你不能太自私了!”巡音说到,“你不只是属于海的,你也是我们的家人!”她又看了看KAITOU说,“至于有没有人受伤,你就不用担心了,明白么?”
初音无力的坐到地上:“这么会这样啊……”可怜的人儿,哭泣已成了初音每天的必修课。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再说话。但悲伤的气氛在这寂静中更加浓烈,就像是沉重的枷锁,套牢了每个人的心。
“叮咚~”轻快的门铃声打破了僵局。连跑过去开门,却迎来了黑洞洞的枪口,是督察。
“我们要初音去总裁办公室……”督察开门见山,没有一点留情的余地。
“可恶!你们到底想干什么?”MEIKO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吼。
两名督察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上层’要我们将初音代到总裁办公室。”和一开始一样,没有半点余地。
“好,我跟你们走!”初音站起来说道。
“初音!你!”MEIKO已经近乎绝望了。
“我知道,可是连在他们手上,我不能……”
“那么好吧。”KAITO终于说话了,他瞪了督察一眼,“但是,我们要和初音一起去!”他站了起来。尽管身体虚弱,但他的眼神却像一只冰冷的兽,充满杀意。
两名督察对望一眼:“‘上层’并没有说其他VOCALOID不可以同去。那么,你们跟来吧!”
一行人在这冰冷的雨中走向雨雾的深处。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冰冷的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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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章七:毒谋
总裁办公室里,一位满头花发的男人在和“上层”通话,那人便是总裁了。
“我看您还是亲自过来吧,那帮VOCALOID可能要反。”
“冥一啊……”电话那边是一个慵懒的声音。
“嗯?怎么了?”
“你很有心机啊……”
“哪有,哪有,您过奖了。”总裁虽然表面谈笑风生但心里却在打着算盘,“‘上层’开始怀疑我了吗?”
“……”沉默良久后,电话那头说出了一句炸雷似的话:“开门,我在外面。”
完了!总裁心里盘算着,表面上仍然不露痕迹,“哟,您真是兵贵神速啊!”他拿起桌上的迷你手枪揣在口袋里,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这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半脸面具。柔软且富有光泽的黑发上还在滴着水。苍白,消瘦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慵懒而冰冷的蓝宝石似的冰蓝色眸子。仿佛可以冻结一切。是井上十二少。公司的“上层”竟然会是井上家。
井上家,在全世界也是响当当的黑道世家,距今应该有50年历史了。一般的警察见了井上家的武装保镖也得退让三分。井上十二少,也就是井上龙溪,是井上家的第十二公子。素以诡谋著称。
经管总裁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出现的人还是让他下了一跳。
龙溪径直走向总裁的椅子坐了下来,摆弄起桌上的铂金塑像:“你调查我?”
“那有的事?我不敢,不敢……”他在一旁唯唯诺诺,连腰都不敢直一下。
“你的确很有心机啊,是个难得的聪明人。”龙溪抬眼看了看他。
“哪里哪里,您真的桂过奖了。属下愚钝,请您指点。”总裁的冷汗骤然涌出。在井上家面前说错一句话可是会要命的。
“那你的口袋里为什么装着迷你手枪?”龙溪的声线一点也没有改变,但足以将人吓死。
总裁“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绕我一命吧!我在您手底下干了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您放过我吧!”惊恐的浊泪流了下来,可他越哭泣就显得越贱。
龙溪走过去,将脸贴近总裁。总裁瞬间就将脸低了下去,很少有人敢面对龙溪的冰眸。他轻启双唇,但但吐出一句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
“聪明!”龙溪苍白如雪的脸上透出一丝阴笑。他将总裁的脸扳过来,与他四目相对,“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
“到了!”督察押着初音和连带着其他人走向总裁的办公室。督察将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门里的景象使所有人都骇然——龙溪戴着面具坐在总裁千疮百孔的尸体上。猩红的鲜血满地都是,却没有将龙溪的衣服弄脏一丝一毫。充满怨念的血腥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纵使是督察,在这威压面前也在不住发抖。铃和连更是晕了过去,他们只不过是个14岁的孩子。没有人可以在井上家的威压下泰然自若。
“那……那面具是‘上层信物’!”纵然督察知道是自己人,却依然语无伦次。
“不对!总裁和‘上层’是一伙人,他们怎么会自相残杀?”MEIKO首先发现了疑点。
“呵,问得好!”龙溪慢慢站起来,“不过,谁说我和这老狐狸是一伙人?”她看了看总裁说道:“这老狐狸城府太深,竟然想要调查我。所以我刚才就把他杀了”龙溪说的很自然,好象不是杀人,而是在玩警匪游戏。
“刚才?”巡音还未恢复,她不是MEIKO,“可,可是,可是我们刚才并……并,并没有听到枪声啊?他身上的弹孔是哪来的?”
“我说过我是枪把杀掉的吗?”龙溪边说边竖起一根食指,黑色的皮手套上满是血污,“我用的是它!”
“胡说!人的手指这么可能穿过人体?这到底是真么一回事?”MEIKO还是没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将总裁杀死的。眼前这个人,到底有这样的神通?
“是啊,如果我是一般人的话……”龙溪耸了耸肩,做了个深呼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好,我就让你看一下好了……”龙溪脱下手套,将他那非常的手指露了出来。
“天呐!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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