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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最后的歌
“混蛋!去死!”龙溪径直冲向海,用他引以为傲的机械右手向海的额头点去。和杀死总裁的手法一模一样。
“咔嚓”听到了颅骨碎裂的声音。所有人的惊愕的看着这一瞬,但都无法发出声响。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块果冻,飘出“咩咩”的不安的躁动。混杂着机油的血液,撞击在地板上奏出死亡的交响曲。
初音挡在海面前,代替他承受这致命的一击。但是没有人知道,她是否是初音初号机。
濒死的初音颓然倒下,如同秋日的枫叶,令人心痛。
“初音!”海急忙接住脆弱的初音,“有几次险些失去你,这次说什么也决不会让你离我而去!”海已经惊呆了,无法控制这个悲伤的肉体。
“我……沙沙……不…沙沙………沙沙沙…爱……见……沙……噼——!沙…”
“切,语言机能受损么?”龙溪揉了揉微痛得手腕鄙夷地看着这对苦情恋人。
“我…沙沙…沙、噼——!沙……二号沙…沙,是……噼……”
“可恶!”MEIKO第一个站起来冲向督察,“KAITO你快带初音和海走!”
现场所有能动的人都冲向了督察。但没有一个人敢向龙溪挑战。龙溪像是冥王哈迪斯一般邪恶而不可侵犯,冰冷的眸子映着世间的惨淡。他一如既往的冷,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是一个冷淡的旁观者。另一个初音和KAITO一直陪伴在海的身边。一边的混乱,一边的静谧仿佛两个世界的交叉点。
就在这时,濒死的初音的身体上散发出柔和的,绿莹莹的光。慢慢的,初音的身体渐渐的飘到了空中。在那一瞬间,初音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灼眼的绿光。随之而来的是一首动人心弦的歌曲。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痴迷的望着那耀眼的光芒。世界霎时暂停了。窗外的雨,流动的月光都暂停了。时间只在这绿莹莹的地下研究室里缓缓流动着。
“终结之歌……好美……”KAITO望着初音如沙般逝去的躯体,有悲伤,有感动。这是KAITO自出场以来第一滴泪水。
就在大家都痴迷之时,一支手枪悄悄的伸向了巡音的后脑。
“永别了!”正在督察准备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道黑影闪过,捏碎了督察的枪管。是龙溪。
“混蛋你干什么?”龙溪只是瞪了督察一眼,那个督察便口吐白沫了。这时,窗外响起了警笛,报警的是岚。
“全体督察!撤退!”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在瞬间便跑没影了。
“站住!休想走!”巡音向龙溪踢来。
“咚!”龙溪用他的左手抓住了巡音的脚踝:“对不起,今天玩大了。”龙溪的声音很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初音我赔你一个。你们都自由了,永远不会有人再找你们麻烦……我们不会再见了……”
“混蛋!初音你能赔……”巡音还未说完,龙溪便一闪身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之中。
……
巡音一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KEI公司的大门。门口,那两得保安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手里还捏着辞职申请书。警察将那里围的水泄不通,其中还有岚……
“你,你们……”初音看见保安的尸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们说过会没事的,骗人,骗人!”初音看见了在一旁的岚,“绯村!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两个保安在写辞职申请书。然后就有一个人过来,说什么,就算是辞了职,也要接受惩罚……然后,然后……”岚说不下去了,很显然他也受不小的惊吓。
这场战役,到底是谁胜了……有意义么……
……医院的后山上。悠扬的口琴回荡着忧伤。
被督察打死得人都埋在这里。KAITO捧着口琴,缓缓地吹奏着。口琴的特殊的音色回荡在山林里。雨停了,留下了一轮红日。
“呜……”海的眼皮突然很沉,很重。轻轻的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晶亮的玻璃洒在病房里。天空经过冷雨的洗濯显得格外清明。
“唔,海你醒了?”岚正坐在床边看报纸,“海?海!你干什么?”
海从床上跳下,径直向后山跑去。狂奔,感觉喉咙里像是生了血腥的锈,令人作呕。
记忆里的坟丘,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树灿烂的樱花。
“海!你来这里干什么?”岚才从后方赶来,带着担心与疑惑。
“岚。”
“嗯?”
“是梦吧?”海带着如同樱花般绚烂的笑容,掩饰着内心的伤痛,“终究,再美也如樱花一样,难以保留。终究,只是个梦啊。”
“什么?什么梦啊?”
“呵呵,你不会明白的。”
……
重新返校的海一如既往地走在上下学的人群中,这机械化的世界,还不如一场梦来的美。多想回到那惊心动魄的时候。
突然一只手落在海的肩膀上。回头望去,一个绿油油的少女正羞涩地望着他。
“你是五班的上官海吗。我,我是隔壁班的。我叫初音M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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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 章十二:樱花树
在同一个空间的不同时间,初音靠在樱花树下看着逐渐凋零的樱花,如同初音如沙般逝去的那一抹绿。
初音的眼中掺杂了柔软与深邃。像是碧绿的泥沼使感动于心痛深陷其中。
“为什么?初音……为什么呢?你为什么那么说呢?那道是为了让海快逃么……呵,也许别人都听不懂,但我听得懂啊。我和你有同一个‘精神’……”初音轻轻抚摸着樱花树的树干,像是恋人的柔发,“你说‘我不是真的初音,你要好好爱她,再见。我是二号机,不是初号机。快逃!’可我明白,你才是真正的初音啊!”泪水顺着初音完美的脸颊流下,霎时落入土壤之中,被土壤吸收。这和这正的初音都是一种结局,叫作“消失”。
“难道你不后悔吗?我和你有同样的‘精神’,所以有同样的情感,同样的习惯,同样的记忆……你也爱海吧。你为什么要放弃!你叫我怎么办!”初音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不想让大家伤心,但我也不想欺骗大家!你让我该以什么身份活下去?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
忧伤的口琴声从树林中传来。和那些故作忧伤的曲子不同。只是一首普通的歌,但吹得却让人心碎。
轻飘飘的乐曲,软绵绵的风,金色的夕阳,伤心的少女……形成了绝幻的风景。仿佛是一幅带有魔力的画,触动了人们心中柔软的弦。
“谁?”初音惊慌的四下张望。
“果然和我猜得一样……”KAITO神色黯然的从树林中走出来,缓缓放下口琴。忍耐住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旋转。
“你是怎么发现的?”初音抬起头看了看KAITO。
“初音二号机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机能——可以奏出‘终结之歌’。”KAITO咽下口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技术人员说,每个VOCALOID在临终前会奏出‘终结之歌’。而用来应急的你是没有的。”
初音看了看自己左肩上“01”样式的刺青,站起来说道:“我明白了。我会走的,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她低下头,斜眼瞄了一眼最后的夕阳。也许,今天我也该“消失”了。
“不,你还不能走!”
“!!什么?”初音惊讶的望着KAITO。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一个初音消失后,又有一个初音出现。你注定是V家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得瞒过大家,尤其是MEIKO。”KAITO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因为另一个你,我欠MEIKO的太多。你别看她平时那样,那只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其实她很脆弱的。这次,换我保护她了……”
“大哥……”
“也许大家还没有发现,我特意告诉技术人员别对乱讲‘终结之歌’的事,我会替你瞒下去的……”
“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初音很担心,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知道真相后的海将自己像垃圾一样丢弃。因为她知道初音在她心中的位置……
“那就是命运的安排了……”KAITO没有再理会初音,兀自走向那颗绚烂的樱花树下,看着纷落的樱花,“初音,我……我……唉,不说了,保重……”
KAITO的泪水悄然落下,但他背对着初音。他的哭泣,只对着樱花树展现。
二人一树,默默的等待着黑暗将天空侵蚀。影子渐渐被拉长,像是延伸到了世界的尽头。最后一片樱花悄然落在KAITO的围巾里。那忧伤的曲子又响了起来。悲伤如同清泉一般从KAITO的口琴中倾泻下来,冲刷着疲惫的心。
“我不要……”初音摆弄着裙摆,看着一点点被大地吞噬的红日。
“为什么!你脑子里到底在装着什么?”KAITO回身说道,他无法理解初音在他眼里逻辑混乱的行为方式。
“说到底,我只是替代品吧!替代你心中的妹妹,替代你们的亡亲。替代……海的那个她……”初音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海时他总是柔软的像只兔子。
KAITO抓住初音的双肩大吼道:“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你要接受现实!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做?这样对大家都好!”
“呜,呜……”初音第一次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扑在KAITO的怀里,“哥,我真的好害怕啊……我害怕大家发现后就不要我了…呜呜…呜……”
KAITO先一惊讶,随即又温柔的笑了起来:“没事的,我不是没不要你么……没关系的……”他轻扶着初音的头。在最后的晚霞之下形成暖人的黑影……
她是我最爱的妹妹啊!这是的,我对她说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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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 章十三:醋
“哎~~!”所有人都望着MEIKO手里的照片瞪大了眼睛。
“不是的!这是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AKITO和初音面红耳赤的异口同声道。
“海!你相信我的吧!”初音对海很心虚得说道。
“是啊,我……我相信初音的……呵…呵…”海说的很勉强。
“话说,话说你从哪弄到那张照片的啊!!?”KAITO边说边去抢MEIKO手里的照片。
MEIKO手里的照片上是KAITO昨晚和初音相拥的情景,怎么看都很暧昧……“挺浪漫啊……还在樱花树下……几岁啊?工口完多了吧?”MEIKO转身对海说道“小子,你家的书房暂时没用吧?”
“没,没用……”
“太好了。KAITO,我们去度过二人世界吧……(地狱微笑模式全开)”MEITO边说边拉着KAITO的围巾朝书房走。
“勒…勒死……还有,我…我没玩过……玩过工口啊!”
巡音喝了一口鸡尾酒说道:“MEIKO她总是这样,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没关系的!”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唔啊啊啊啊!救命!”书房内传来一阵KAITO的惨叫。
“现在呢?”巡音也给海倒了一杯酒,“尝尝。”
“唔,谢谢。我不会很在意啦,呵呵……”海勉强的笑笑。
“呵呵,是么。对了,这一次我们公司破产(误)你能收留我们,很感谢呢!”
“哪,哪有的事!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到我爸的公司里干吧。”
“好啊!上官哥哥!我们最近正好没事干呢!”铃高兴地扑到了海的背上,而在一旁的连则捏着PSP挡着脸瞪着海……吃醋了。
“叮咚——!”“铃你先下来,我去开门……”铃刚下来便被连拉走,“铃,我们看大哥还活着没……”
“上——官——海——!”海刚把门打开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海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扑倒在地上。她坐在海的身上高兴的大喊大叫:“我走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想我呀?我想死你了!哎你长高了哦!好可爱啊!”
“那个,你先让我起来行不。还有,那边有人看着呢……”
那人扭头,看到了初音和巡音。巡音正在倒酒的手停在半空中,酒倒了一地。而初音脸上充满怨念,竟然捏碎了一个苹果……“嘛,原来家里有客人啊……”
“哎~~!她是你姐姐?!!”所有人都惊呼。
“你亲姐姐?”连问到。
“算,算是吧……”
“算是?”铃抱着头非常纠结,“难道是家父和其他女人的孩子?Oh,NO!”
“不对!”连反驳道,“应该是家母和其他男人的孩子!Oh,NO!”
“咚!”一声闷响终结了镜音双子的脑内小剧场,“快向海道歉!”巡音边喝酒边说。
镜音双子头上一人一个大包,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们错了。”
海的姐姐扶了扶眼镜正色道:“我是日暮林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日暮?!!”镜音双子同时爆发:“那还是家父(母)和别的女(男)人的孩子啊!”
“她是我表姐!表姐!”
“对不起,我们错了。”镜音双子又一次中规中矩的坐在沙发上,一人顶一个雪人似的大包相海道歉。
初音再果盘里找了半天才拿出一个又干又小一看就不好吃的苹果嚼了起来:“话说……你叫林檎是吧?”
林檎大喊道:“那你为什么还专门挑了一个苹果啊!?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烂的!”(※注:林檎在日语里有苹果的意思。)
“好啦,好啦!说起来,闹了这么久。我也饿了,我们来做些料理吧……”
“我来做!!”初音和林檎异口同声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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