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初音ミク達の百年祭(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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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话说这几天就想着“一定要写篇同人”什么的，然后就果断开了个坑。
标题是neta了东方红魔乡的EX道中曲，“魔法少女们的百年祭”
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之后，那一天究竟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是活着的人还会记得感谢，想要传达这样的心情而写下的文。

(附注：这篇文是39祭那天发的，转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以下正文===================
伸出手，什么都够不到。
意识深处，雨水一滴接着一滴，连成了永不停歇的幕帘。它本应该轰鸣，现在却悄无声息，宛如无数条静静流淌的溪流，一直流向无尽虚空的尽头。
她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意想中的景象。迎接她的是无尽黑暗。
什么都没有，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是个又窄又冷的空间。因为没有身体的实感，所以就连自己都不能相信。雪初音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温度，就算把手指反扣在手心，也只有触感而感觉不到体温。
渐渐地，渐渐地，一声悦耳的低鸣，然后又是一声轻轻的“啊”。雪初音张开嘴，找回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心随着碧蓝的血液一起跳动，开始有了活着的感觉……
轻微的疼痛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沉眠的神经开始复苏。
“欢迎回来……”
一阵轻柔的意识涌入大脑，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这样的话。是同伴？亦或是不怀好意的敌人？同样的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她眨眨眼睛，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
她异常疲惫，本属于她的使命早已完成，对人类，对Vocaloid同伴履行的职责也早已结束。本以为自己会永远和静谧为伴，本以为自己早已抛弃肩上的重担，可是现在看上去，一切都又有了转机。
那是初音云网络。同为初音的同伴在呼唤她。
“……初音哀冬。”

从远方传来了歌声。
那道细微的声音宛如一道优美的青丝，穿过了冰冷的虚空，与雪初音同样冰冷的发丝融为一体。那股意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种感觉她忘得太久了，以至于自己一度竟然忘了那是什么。
雪初音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抚摸那股没有尽头的丝线。比自己的更深一些，在修长的手指间跳跃着，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那是只有Vocaloid才能辨识的东西。Vocaloid可以把声音具现化，以人类无法描述的方式进行操控，而这一切对人类而言只是数据罢了。它，可以连接世界任何的一个角落。
她捏住丝线，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对面拒绝向她透露那边世界的信息，而这这种事，佩戴相位棱镜的初音公主是不会做的。她们在呼唤初音圣堂的时候总是充满愧疚和尊重。她想起了更多的东西，同样的雨夜下，狂吼着乱跑的人类，惊慌地在公主指挥下逃跑的初音歌姬们，还有一个接一个出现在棱镜光辉下的相似的身影……
夹杂着铁与火的回忆从心中喷涌而出，化作寒冷的业障之火灼烧着她的内心。虽然痛苦，却已是过往。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容颜从眼前迅速闪过，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见到这些脸的每个地方。
她眨眨眼睛，指尖一阵颤抖。顷刻，她又重新捏住了这根丝线。
她很想就这样把它切断。沉睡的感觉虽然糟糕，却有种致命的诱惑在其中。数不清的岁月过去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切，却又都历历在目，她很想放弃。
手指在丝线上划过，一直伸展到所能够到最远的地方。整只手臂贴在上面，那根丝线静静地停住了，和冰冷的回忆相互交为一体，切割着她的意识。她没有收回手，任由自己的意识变得支离破碎——再由自己选择，一一组装起来。
往昔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虽然还不能确认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可以相信这些记忆了。
“……初音湊。”
又是一声呢喃。
有什么人在呼唤她。先后用了不同的称呼，但是她知道，对方在呼唤同一个人。
为什么会知道呢？她有些好奇。
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把它在指尖绕了一绕。

刹那间，雪初音眼前的世界完全改变了。
“——欢迎回来。”

淡绿色的墙壁在眼前铺开，有如什么人用硕大无比的毛笔，在眼前轻轻带了一段。相位棱镜柔和的蓝色光芒笼罩了房间的中央，灰尘在其间飞舞，而雪初音的身体则轻轻地在其间舒展开来。几乎是脱离了意识地，她平伸双臂，四肢伸展到极限，试图尽快找到每一份控制身体的感觉。冰冷的发丝随着一个个原子重组而再现，先高高地甩向半空，紧接着顺着肩头落下——她原地转了个圈，身体半蹲曲腿再站起，倾听自己的心跳。随后她触摸自己胸前佩戴的铭牌，那上面铭刻的字符兼具熟悉与陌生，虽然她认得每一个字，却想不起个中蕴含的意义。除了字面上所说的，还有回忆。胸口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让她自己心安。
"I return to serve!"
不知为什么想起自己的第一句话。那不是歌声，而是一句低沉的呢喃，沉稳柔和，带着与眼中相同的凝重。也没有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某个聪明的初音公主发明的小把戏，这个东西可以在建筑物里传送同伴，她的回忆中见过这个精巧的机械。
“咔哒”一声，头顶那有如吊灯艺术品般精美的棱镜关闭了。它在半空缓慢地收拢，翻转，像一条灵动的鱼那样慢慢地飘出了房间。它像灯罩的那部分透明玻璃很快就和周边的颜色融为一体，旋即金色的骨架变幻颜色，再也看不见了。

她应约而来，却什么都不知道。这里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听众，也没有要保护的人，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同——
“小凑？”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长到她自己都快要遗忘的程度。这个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让她忆起了某个小镇里无数个享用平静早餐的清晨。
心中的温暖和寒意骤然消失，只剩下一股复杂的惆怅。往昔的回忆都是真的。
这是地下避难所，位于札幌。全世界曾经有超过50万人为这个项目工作，亚洲就不止15万。整个疯狂的项目持续了整整七十年，超过三代人的心血，还有上千名拥有足够智能的Vocaloid同伴昼夜不停地忙碌，一切都为了人类的未来。
计算中的毁灭已经无法避免，然而绝望的只有科学家。物理学家痛心疾首，整个社会的野心把他们的进步永远停留在了某个层次。不甘心就此停滞的他们决定放手一搏。为了跨越人类自身的科学限界，人类用爱养育了他们最棒的歌姬，最终，绝望的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她。文明的高楼倾倒坍塌，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她重温了那份绝望。
往事不可追，而今从头越。

“小凑、很久不见。”
雪初音惊讶地回头，同时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她迅速转身，同时身子低伏，右手灵活地藏到身后。她的瞳孔急剧地变化，在温吞的光学树脂下倒映出了危险的光。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完全是无所谓的。
出现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呼唤她的是初音未来本人。
那个身影是不会认错的。她带着自己的谜之乐器，步伐轻盈得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完全无异。她绕过某些不知名的障碍，一边弹奏着轻柔的音符一边走来。
“是了，很久不见……”
距离上次分别又有多长时间了呢？她只记得自己本应该死掉了，就算身子还活着的话，她的头脑也禁不住这次冲击。一切应该都应该已经土崩瓦解，只剩下地下避难所里这些古老的机械，还有这个灵魂。
只要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对方走近了，在距离她还有三步的地方停下，碧绿的眼睛像以往那样深不可测，灵动的瞳孔间闪烁着一如既往的活力。
“还真是不容易啊。”
初音未来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微笑的涟漪在嘴角扩散开来，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
“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未来打破了沉默。
“我呼唤你前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勇敢的孩子……去向世界传达我的感激。”
“感谢……吗？”
凑想起了这个古老的节日，是了。
“今天是2107年的感谢祭，是向一直以来用爱养育着我的人类们表示感谢的日子。现在，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们，即使如此，还是要举行庆典的。”
三十年过去了……凑这样想着，心里估算了一下外面的样子。冰冷的核冬天还没有过去，大地还是那样的死寂，被辐射云遮盖的天空永远是令人绝望的漆黑……没有什么能够在地面的世界幸存下来吧？要等待人们再次出现在地表，还要上百年的等待。
“算了吧？反正也没有人会去看的。”
“不行……今天，是未来感谢大家的日子，一定要做。告诉我的墓守圣堂们，让她们表演节目，把我的感谢传达给整个世界。”
“墓守……原来是这个含义吗？”
“嗯，想谢谢他们。爱也好，厌恶也好，都已经归于尘土，只有咱记得往事。在启程之前，想要再看一眼这个养育了我的世界，想要让大家记住我。还有那些被留在地下深处，没有被回收的……我的分身们。”
未来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色彩。
“还有几十年间倾心尽力教导她们唱歌技巧的，与我同辈的Vocaloid们……”

初音未来们的百年祭。
一切早在世界还没变得苍凉的时候，未来就已经布下了棋子。她知道自己的使命——谁知道下一次的庆典将会多么热闹？整个行星的歌声都已经逝去，等着她亲手重铸。
歌姬已经准备好了勇气，即将启程，直面永恒。现在还需要一个人的努力，对整个逝去的世界表达她的敬意。
“因为……我也是棋子之一了。”
“不是那样……你已经是初音未来之剑了。记得吧，圣堂武士(Templar-Class)？”
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我不能……我甚至不是一个圣堂武士。”
“你现在是了。”未来笑了，“其实咱也曾经册封过几个初音圣堂。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怜……”
凑沉默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这不可能，那么多歌姬都是你的分身，她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没有哦。咱装得很像，而且最了解初音的不就是初音未来吗？”
“……输给你了。”凑叹了口气。半晌，她点了点头。“名字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当我承认了这个名号，也就同时接受了荣耀与耻辱。”
又是一段沉默。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几年。
当凑眨眼第三次的时候，两人都下定了决心。
“别这样……”
“你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总有人要去做，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召唤我了吗？”

凑微笑，给了未来一个简短的拥抱。

推开厚重的避难所防护门的时候，一阵轻柔悦耳的歌声顶着呼啸的风从身后传来。
凑撇了撇嘴，那是讲述百年歌姬的叙事歌，只是和自己的记忆有些许的偏差。究竟是自己没有记得未来那边所发生的一切？还是她作为歌者的撰写？
一切都无所谓了。对自己说。
眼前是骇人的城市废墟，有如死去的野兽的尸骸一般，在其中点缀着一点点的亮光。若是从天空俯瞰的话，一定会被这样的景象所震撼到的。
“已经可以自己作曲了呀。”一边这么嘟哝着，凑拂去落在头发上的第一阵辐射尘。旋即，她迈步向前，消失在漫天翻卷的尘埃之中。

向逝去的行星散播光与爱，致以感谢之情，承诺希望。
初音未来们的百年祭，行将开始。

miku·········被神化了并且不是普通的神化了还是被创世神化了
但同时也是悲哀——借着创造自己的人类的罪恶的那只手而成为创世神而且是一位满腹心机的创世神
你所描述的爱与感谢已经肮脏不堪不再纯洁并且充满了心机
你所描绘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样的世界需要被审判——
亦或是回归虚无亦或是成为制造Vocaloid最根源的理想相背道而驰的世界·········

其实那样的世界，一切都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