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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历史短章
01
若真能够到达某个没有色彩的[——],必是[——],[————]
女孩轻轻合上故事书,老旧的边角卷了起来,她耐心地把它们全部抚平,有些泛黄的纸张被灯光再次染上了一层橘黄。刚才阅读的部分,几处文字因为年代过远而依据模糊不清。
“如果真能够到达某个没有色彩的……”
嘴角泛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不复刚才的联系将书狠狠地掷到了墙边发出“咚”的闷响。
时针转动了一个不大的角度抖落了些许灰尘,已是午夜。
“晚安。”
不知是对谁说着那没有感情起伏的两字。
02
荧屏光照在昏暗中,在少女眼里印下一个蓝白光点。空虚的近乎透明的蓝色双眸急切甚至是狂热地紧盯着电脑显示器。
之所以是关键词搜索,就是只搜索与其[相关]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在找不到的情况下通常会给予许多完全不切中主题的东西。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若真能够到达某个没有色彩的]这是搜索栏中填写的关键词。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少女面无表情地把键盘摔在地上,电线随着这个动作牵扯木质书架晃动了不小的幅度,发出无力承受的痛苦呻吟,显示器顺着还未消失的倾斜角度落了下去,冒着短暂的电光。
只是想找到你为何物。
“凛……你在干什么,你……”
少女回头看向背后,昏暗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光撕裂。如雕刻刀一样的夕阳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就像艺术家在打磨着心爱的作品,在侧脸上晕着泛橘的水彩色。
手掌紧握,好像把什么握在手心狠狠捏碎。
是不是将珍贵之物双手奉上,就能够见到你了呢。
03
手中铁器划过肌肤流下鲜红液体,少女无意识地喃喃:“明明已经把你献予了,为什么,色彩还是存在。”
是理解错误了,或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暴起撕扯着绿色线状物,比想象中要脆弱,打滚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其中的水分变得干枯,手上不断缠上断裂的长线,少女用尽全力将小刀刺入心口即使这个举动早就没了意义。或许只是想借此发泄失望的心情。
只是想找到你为何物,没有色彩的……
就连亲密之人也舍弃了。
“是不愿接纳我吗?或者说,这还不够?”
少女嘤嘤地哭泣着,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呢,献予那未知之物。
04
也是在这样的橘色灯光下,凛念着冷门的童话:“那样的地方,是无比美好的乐园,少女笑了。”望着有些困倦的男孩:“结局就是这样。”
“那那个乐园叫什么呢。”
“唔,听别人说,应该是叫‘天堂’吧。”
男孩咯咯地笑着,“好像不错呢,我们会去天堂吗?”
“不知道呢,故事已经讲完了,要乖乖睡觉唷。”
“嗯,姐姐晚安。”
凛把书放回桌上,熄灭了摇摇欲坠的灯光,秒针转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与时分针重合,已是午夜。
“晚安,连。”
现在那本童话书早已丢失,桌上更深奥一些的故事书代替了它的存在。凛坐在收拾整齐的床边,手中拿着小刀,对准手心随意划过,鲜血遵循物理定律洒在摊开来放置于大腿上的故事书。
很锋利。凛满意地拭去刀上的液体,那种鲜红,让人生厌却无法自拔的鲜红色彩……很快就要看不见了。
——就像>**怀着去往天堂的强烈信仰。
——我如此地向往着你。
她木然地盯着响动的指针,直到背后响起开门的“吱呀”声,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具般激动起来,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我回来了,姐姐。”
“呐,连,晚上好。”
[手背在身后,向前靠近,只要像平常一样就好……]
“说起来,凛知道吗,再过几分钟……”
打断他的是不知何时已逼至眼前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将他满心的欢喜堵在喉咙里。
“晚安。”
希望你能去往天堂吧,亲爱的连。
少女一边疯狂地笑着用不平整的指甲抓挠着身上触及鲜血之处,一边将眼泪放肆地释出。无色的液体与凄艳的红混合在一起,不堪引力顺势流下,在布裙上染出一片异色。
她看见少年同样藏匿在背后的左手拿着一本不算很新的童话书,这种十几年前的版本几乎全城绝迹了,但现在的确就在她眼前,封面用好看的字写着“生日快乐”。
05
我几乎已经舍弃了一切。
06
楼顶风声几乎掩盖了所有,凛蹲在角落里翻阅着两本书籍,身边是两个几乎辨认不出是什么的血球。
只是想找到你为何物。
现在已经知晓了。
无形的力量书籍卷起来跑出去,少女急忙追去,但因为纸制品的脆弱,还是有部分纸张飞去了楼下。
“还好……”
再次拾起故事书,翻到某个特定的页数,鲜血已凝结成了可怖的暗红色。
“我已经一无所有。”
“带我走吧。”
这次献给你的,一定会满意的,我最后的珍贵之物……所以,请向我打开那扇门吧。
[若真能够到达某个没有色彩的乐园,必是可悲之人,罪已深重至让记忆都失去了色彩。]
——那透明的无色乐园啊!
“你即我的信仰。”
少女在一片惊愕目光中,微笑着越过了楼顶的栅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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