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眼睛

去年的5月......


...
  已经連續5天了。每当我和朋友們从學校回来，當轉到家門前，都能看到一只貓一动不动地趴在那裡。一看就知道，是西贡区常见的被遗弃的野貓。一張貧窮的倒三角臉，渾身臟兮兮的，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可能是後腿受了傷，而且傷口很疼吧，那隻貓用小舌頭不停地舔來舔去。
  可是，那隻貓的眼睛卻深深吸引了我。就像萬里無雲的藍天一樣清澈、晴朗，總感覺似乎在向我訴說著想要和人類一起生活的心聲。
  “對不起，我不能養你的。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吃的東西的......”我知道媽媽不喜歡貓，所以我只能摸著貓的頭說著，并給了它一些魚罐頭。貓目不斜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從那以後，貓每天都在門口等著在學校的我回來。有時還帶著一隻像小偷一樣膽小的黑貓來，可能是它的情人吧。
  但是，從一個雨天開始那隻貓就消失了。問了朋友，她們也說不知道，還說說不定是被社工帶走了。當時我還想，會不會是偷了別人家的魚被人家......一想到這裡我就非常傷心。
  出乎意料的是，一個月後的傍晚，最後一個接完個人鋼琴指導的我回家時竟然遇到了那隻貓。它被住在學雯家附近的有錢人——為家裡沒人陪伴的老人抱著，用一副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現在變得富裕了吧？貓圓圓胖胖的，一身密厚的毛。
  和老人家打招呼時，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因為主人的目光和貓出奇的相似，同樣的冰冷。那雙讓我覺得像晴空一樣清澈的眼睛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